回家。知道江蕙回了安远侯府,张欣豫连一天也等不得,便要登门看望了。
“儿时的好友啊。”三个小姑娘很是好奇。
江蕙告诉阿若,“张家姐姐是张伯伯的女儿,咱们在深州见过张伯伯的,你还记得么?”
阿若扮个鬼脸,“就是要收我做干女儿的那个呗,我才不要。”
江蕙嫣然。
张宽也提过要认阿若做干女儿的,阿若嫌张宽没她爹爹好看,死活不肯。张宽乐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既然不做干女儿,那做儿媳妇好了,张宽的小儿子张慎行今年八岁,和阿若很般配。阿若小大人一般的告诉张宽,“以后再说,看缘份吧。”张宽差点儿没笑岔气。
江蕙也乐得不行了。唉,这是谁教给阿若的,她一个小孩子家,怎么净说大人话呢?又好笑,又可爱。
江蕙亲手写了回贴,说自己随时恭侯,让张欣豫不必拘束,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张欣豫还真没客气,下午晌便登门了。
丹阳郡主知道江蕙要招待客人,命人送来了几套新制好的衣裙,和一盒子才打好的首饰,“都是京里时兴的样子,看看喜欢不喜欢。若不喜欢,咱们再制新的。”江蕙道:“样样都是好的。”挑一件如春水碧波般嫩嫩的绿色罗锦大袖衫穿了,配一条白地贡缎长裙,上面绣着深深浅浅黄色的迎春花,秀丽如画,飘逸如诗。
苏老夫人爱惜孙女,取出一对白玉发钗、一对白玉手镯给了江蕙,上好的羊脂玉,晶莹通透,细腻滋润,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就像江蕙无瑕的肤色一样。
江蕙打扮好了之后,苏老夫人越看越满意,阿若、江苗、江蓉惊呼起来,“姐姐可真好看啊。”
小孩子的赞美格外真诚,苏老夫人乐开了花,江蕙也是嫣然。
丹阳郡主看得颇有几分动心,“蕙蕙,齐王府明日的宴会,你真的不去么?你若去了,会很引人注目的。”
丹阳郡主的娘家齐家府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举办赏花会,其实就是亲戚朋友、贵妇千金之间的一次聚会。除了联络感情之外,到了婚龄的少女在这里露面也会增加机会,多少良缘便是在这样的场合缔结成功的。
江蕙到了今年夏天就要过十五岁生日,丹阳郡主觉得,她也应该在众人面前露露脸了。姑娘家养在深闺人不知可不行,再好的人才也会被埋没的。
“我初回京城,不惯应酬,请容我躲个懒。”江蕙客气的道。
江蕙对丹阳郡主并没什么意见,毕竟江峻熙是先和冯兰分开了,之后才遇到丹阳郡主的。可是江蕙这样的身份,到了齐王府会有几分尴尬的。江蕙在血缘上不是齐王的外孙女,她和齐王府亲近不起来。
“也对,你才回来,若是一下子见到许多陌生人,会不习惯。”丹阳郡主见江蕙不愿意去,也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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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蕙!”一个红色的人影走在最前面,还离着大老远,便激动的叫出声来了。
她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如满月,眼睛明亮,红衫红裙,胸前绣着数朵怒放的牡丹花,华贵艳丽,朝气蓬勃。
“欣欣。”江蕙见到儿时好友,心情也是激动,快步迎了上去。
张宽和江峻熙同多年的同仁,江蕙、张欣豫从小一起玩大的,虽然分别多年,再见面依旧和别人不同,异常亲切。
两人执手相握,泪水在眼眶中闪动,又快活又伤感。
“欣欣。”阿若仰起小脸,叫得很甜。
张欣豫闻声看过去,便知道阿若是谁了,又笑又气,“阿若,你姐姐可以叫欣欣,你得叫我姐姐,知道么?”
“欣姐姐。”阿若一脸乖巧。
“欣姐姐。”江苗和江蓉也过来了。
张欣豫和她俩是见过的,笑mī_mī夸赞,“这才多久没见面,苗苗和蓉蓉都长得更好看了啊,真是漂亮的小姑娘!”
江苗和江蓉被夸得很高兴,咧开小嘴笑得开心。
张欣豫夸过江苗、江蓉,想起自己没带上阿若,忙道:“阿若,你也很好看的。”
阿若自信满满,“嗯,我知道。我姐姐说了,我是很好看的小姑娘,如果有人说我不漂亮,就是那人没眼光,别理她。”
把张欣豫给乐的,“蕙蕙,你就这么教妹妹的啊。”
江蕙谦虚,“见笑了,见笑了。”
张欣豫身后跟着数名侍女,但有两个姑娘的打扮明显和侍女不同,肤色白的姑娘穿着银红衫子,肤色略黑的姑娘穿紫衫,相貌全是艳丽款的,衣饰讲究。
见张欣豫和江蕙、阿若都挺亲热的,两女不约而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张欣豫和江蕙阔别已久,不知攒了多少话要说,过了许久,才想起替后面的两女介绍,“蕙蕙,这位是我堂姐张欣喜,这位是我堂妹张欣乐,都是我二叔的女儿。”
“幸会,两位张姑娘光临寒舍,不胜荣幸。”江蕙含笑说道。
张宽出自寒门,江蕙知道他老家还有个弟弟,不过江蕙小时候张宽的弟弟、弟弟的女儿并没有跟着张宽一起住,这位张欣喜和张欣乐,是从没见过面的。
不光没有见过面,也没听张欣豫说起过,可能那时候张欣豫自己也跟这堂姐堂妹不熟吧。
江蕙请张氏三姐妹进去,见过苏老夫人、丹阳郡主、文氏等人,略坐了坐,便请张欣豫一起去稻粱园。阿若和江苗、江蓉一起在院子里玩,张欣喜和张欣乐却跟着去了。
到了稻粱园,看到农庄一样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