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放开三夫人。
三夫人连连道歉之后走开了,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要靠尿遁脱身,不由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肥胖贵妇望着三夫人的背影,意犹未尽,满怀希望。她希望三夫人更衣之后赶紧回来,好和她说说她的娘家侄女,那位芳龄二八的姑娘……
三夫人托言更衣,其实是要躲开方才那拨人的,更衣之后并不回去,带了贴身侍女在花丛间闲闲游逛。
“张姑娘,张姑娘你等等我……”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三夫人精神一振。咦,这不是她的宝贝儿子丁简么?
“你别说了。我才不要听你的胡言乱语。”女孩儿年轻悦耳的声音,带着些嗔怪,带着些娇羞。
“我说的都是真的!张姑娘,我……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丁简有些着急,有些手足无措。
三夫人冲侍女摆摆手,示意她不许跟着,自己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透过玫瑰花丛,三夫人看到张欣豫伸出双手捂住了耳朵,脸上是朝霞般的颜色,娇羞无限。
丁简离张欣豫一丈开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张姑娘你听我说啊……”
“我不听,我就是不听。”张欣豫耳朵捂得更紧了。
丁简伸出手,好像想拉张欣豫,但他离张欣豫还远,又不敢往前走,哪里拉得住?
三夫人看得都替他们着急。唉,一个只会离得远远的,“你听我说啊”,一个捂着耳朵,“我不听,我就是不听”,你们两个如此这般,什么也谈不出来啊。
有人在三夫人肩上轻轻拍了下。
三夫人吓了一跳,忙回头看过去,见丁茵正调皮的冲她眨眼睛。
“淘气孩子,吓了娘一跳。”三夫人嗔怪。
“嘘。”丁茵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三夫人不要说话。
三夫人声音低低的,只有丁茵能听得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江姑娘呢?”
丁茵呆了呆,“是啊,江家姐姐呢?”四处看了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方才江姐姐还和我一起的……丹阳郡主让相琴跟着她,她就算头回来齐王府,应该也不会迷路的……”
山坡上一处小巧的亭阁之中,江蕙坐在亭边,时不时拿起望远镜向外看。
侍女相琴跪坐在石桌旁泡茶,淮王和江蕙对面而坐,“表妹,你朋友没事吧?”
“有事。”江蕙拿着望远镜,看得专心,“张欣欣在跺脚……”
她脖颈细长而优美,让人想起高雅又高傲的白天鹅,这时的神态却极为天真稚拙,像个贪玩的、好奇心重的孩子一样。
“好不容易见回面,别瞎担误功夫啊。”江蕙一边看,一边小声嘀咕。
敢情这位大小姐还真是知道替朋友着想。不过,对面还坐着位“表哥”呢,她却已经忘到九宵云外了。
“相琴,你拿望远镜看着。”淮王无语半晌,吩咐侍女,“看仔细了,张姑娘若有半点儿危险,立即知会。”
“是。”相琴茶已泡好,斟好茶双手奉上,恭敬的答应着,走到江蕙身边,“江大姑娘,婢子替您看着可好?您好和淮王殿下谈正经事。”
淮王有正经事要和江蕙说,相琴才带他们来这里的。
江蕙恋恋不舍的将望远镜递给了相琴。
没办法,她欠了淮王的人情,得还。
她得听听,淮王会提什么样的条件。
“表妹,咱们来谈谈正事。”淮王正襟危坐。
他生得俊美异常,认真起来更添了几分男子特有的魅力,潘安宋玉之貌,子建灵运之才,云长子龙之能。
相琴泡的是花茶,气味芬芳,江蕙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满口满腹皆是香气,心情大好,一笑嫣然,“好啊,谈谈正事。淮王殿下,你有什么条件,请讲。”
“表哥,淮王表哥。”淮王纠正。
江蕙略顿了顿,有些勉强的道;“淮王表哥。”
一表三千里,这表哥实在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啊……
“我是蓉蓉的表哥,你是蓉蓉的亲姐姐,我比你大,所以我是你表哥,你是我表妹。”淮王仿佛看到了江蕙的不情愿,补充说道。
江蕙想了想,“这也说的是。”
淮王这话条理清晰,而且不无道理,虽说江蕙和淮王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淮王是江蓉的表哥,江蕙是江蓉的姐姐,那江蕙叫淮王一声表哥,也不算胡乱攀亲戚。
“淮王表哥,我该怎么谢谢你?”江蕙问。
她得知道淮王的条件是什么。淮王这个人看起来只是位英俊少年,但头脑太清楚了,虽然当时并不在场,却把悬崖边的情形分析得头头是道。这样的一位五皇子、淮王殿下,江蕙和他打起交道来,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么,我得好好想想,稍后告诉你。”淮王轻轻笑了笑。
现在的他看起来镇静如常,但不知怎地,耳朵却无缘无知红了,如羊脂美玉般的面容上也时不时闪过霞光。
“很难想么?”江蕙奇怪。
“你当我是奇货可居好了。”淮王语气淡然,“你遇到难事总能自己化解应付,我能帮到你的机会并不多。这一次的功劳,我要好好利用。”
“你倒坦白。”江蕙微笑。
花茶味道不错,不知不觉,她已将杯中花茶喝完了。
她提起茶壶续了一杯,茶壶是上好的定窑白瓷,她手指纤长优美,皮肤白皙,手和白瓷相映,她的手更白更耀眼。
“条件还要再想想,那你要和我说的正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