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带你去捞鱼呀?”
司马珏笑嘻嘻地说道:“这公主嫂嫂就不知道了。大哥说了,明日让我跟他们一起出差,待他与父亲办完公差回来的时候,会路过一条小河,到时他就带我下河去捞鱼。”
听到这里,刘意映心里微微一颤。此去梅坪虽然有三条路,但有两条路是经过牛背山,那山上无湖无溪,所以,要想抓鱼,势必走鹰涧峡。至少他们回来的时候,会从鹰涧峡经过。
司马珏年纪虽小,也看出刘意映此时神色有些不对。他赶紧问道:“公主嫂嫂,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们一起去捞鱼?是不是大哥说你是女子,不让你去?”
刘意映望着司马珏,勉强笑了笑,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嫂嫂怕冷,就不去了。”
司马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公主嫂嫂与二姐一样,就是娇气。”
刘意映笑了笑:“阿珏,你慢慢玩,嫂嫂先回去了。”
“公主嫂嫂慢走。”司马珏行了一礼。
刘意映又摸了摸司马珏的头,吩咐祝嬷嬷照看好司马珏,然后转身离开。走在路上,她握住绣帕的手却不住的颤抖,这半个月来,自己费心打探的事情,没想到居然今日无意从一个小儿口中得到了。
司马珩早就知道来回梅坪的路线,还允诺带弟弟去捞鱼。可昨日自己问他的时候,他却说不知道,看来,他始终还是防范着自己的。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回来要走的路,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皇兄才行,好让他早作部署。
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让冬雪留在院子里应付,带了秋霜便赶往皇宫。
进了宫,她没有去见田太后,直接去了乾元殿找刘祯。
守宫的侍卫前去禀报后,刘祯身边的荣福赶紧出来,将刘意映迎了进去。
因为刘祯还在前殿处理事情,荣福便将她带到正殿后面的暖阁里候着。阁里只有刘意映一人,隐隐听着前殿传来的说话声,觉得颇为无趣,便在书架上,随意找了本书翻看着。
正在这时,她听见刘祯的声音响起:“驸马,明日犒军之事都准备妥当了吗?”
一听见“驸马”两个字,刘意映的耳朵一下便竖了起来。皇姐的驸马吴泽早已逝去,因而皇兄口中的驸马,只能是一人,便是她的驸马,司马珩。
果然,清铃铃地男声响了起来,向刘祯汇报着犒军事宜。
原来,他就在前殿。此时,自己与他之间,只隔了一道墙而已。可明日之后,自己与他之间隔着的又将是什么?是生与死吗?想到这里,她的眼中微微有濡湿之意。不管他娶自己是出于何种目的,但这半年来,他与她也称得上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就这么看着他去死,刘意映,你能做到吗?
刘祯的声音又响起:“好啦,你们都退下吧!”
听到众人行礼告退的声音响起。刘意映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跑到窗下,临窗而立,很快便看见十来个男子从乾元殿中走出。
司马珩身着银色的卫将军服,走在其中,甚为打眼。
这是刘意映第一回看见他着官服。没想到他着将服,竟然如此英武,全不似平日对着自己的温柔儒雅之态。看着他越走越远,她的目光却紧紧追随,不愿收回。
“意映,在那边作甚?”
刘祯的声音冷不防在身后响起。
刘意映身体一震,忙回过头去,对着刘祯笑了笑,掩饰道:“我先前好像听到树梢上有喜鹊鸣叫之声,过来瞅瞅。”
“喜鹊?”刘祯笑了起来,“想是知道意映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它也来凑个热闹吧?”
刘意映微微一顿,然后笑道:“这个,也算是好消息吧。”
听刘意映如此说,刘祯似乎心情极好。他走到书案前坐下,抬起头,望着刘意映问道:“意映,你可得知了司马曜明日出行的路线。”
刘意映顿了顿,然后走到刘祯跟前,坐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刘祯一脸问询之色,犹豫片刻,说道:“皇兄,我并不知道司马曜明日从哪条路前往梅坪。”
刘祯一怔,眉头微微皱起,问道:“那你说有好消息带给我?”
闻言,刘意映轻轻咬了咬唇,开口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从哪条路前往梅坪,但我知道他们犒军之后,从哪条路返回雒阳。”
“哦?”听到这里,刘祯精神一振,“意映是如何得知的?司马珩告诉你的?”
“不是。”刘意映摇了摇头,然后便将自己无意遇到司马珏,从他口中得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刘祯。
“好!”听完之后,刘祯异常兴奋,手重重地拍在案桌上,大笑道,“如此说来,他们从鹰涧峡返回应该是确实无疑了。”
刘意映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刘祯看着她,又说道:“如果是司马珩告诉你的,我可能还有几分疑惑,怕他故意透给你一个假消息。可司马珩一直跟你说他不知路线,却要带幼弟去捉鱼,而你又无意中司马珏那小儿口中得知此事,应当大为可信!”
刘意映笑了笑,未再说话。
刘祯对着门前大叫一声:“荣福!”
荣福很快出现在门前,应道:“陛下,小人在。”
“你速派人去传张煊、蒋继海、黄易之、文昌羽等人来见我!”
“是!”荣福退了下去。
刘意映知道,刘祯这是要商议如何对付司马曜了。那鹰涧峡地势险峻,易形成合围之势。如果司马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