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叹息,在暗夜里清晰可闻,安靖侯没有回头,只道:“进来吧。”
等到任婉再次看向他,安靖侯已经悄无声息地收起了那个荷包,恢复了人前惯常的模样,睿智而明晰一切的目光,随意扫过任婉,就使任婉觉得不自在。
任婉见过礼,回禀道:“公公,婆婆房中的掌事丫鬟墨染,帮着处理完这档子事,今日也跟着婆婆去了。儿媳自作主张,将墨染葬在了婆婆墓室的侧室。”
安靖侯闻说此话,叹道:“这丫头也在府中十多年了,忠心可嘉,是该厚葬。你再派人替她家人送去些抚恤银子吧。”
任婉点头称是,又道:“公公,婆婆今日就过头七了,儿媳想了许久,特来向公公回禀,儿媳想去为婆婆守丧。”
任婉出乎意料的请求让安靖侯诧异了一小会儿,安靖侯问道:“为何?”
任婉道:“婆婆刚去,总是需要有个人去守丧的,府中事务繁多,公公也需要帮手,不管怎么说,都是儿媳去更为合适。”
任婉的坚持显而易见,安靖侯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