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章之应停下来,看着莫莺,问:“你猜猜是为什么?”
“衣觞说,他是生人勿近体质,他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莫莺回答。
“没错!上学的时候,更严重。他不住校,大学也要回自己的地方住。上课他就自己坐在没有人的第一排,或者没人敢坐的第一排。曾经有个勇敢的美女,试图要陪他一起坐,结果他对人家说,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味道让我不舒服,气的姑娘哭着跑了。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莫莺点点头,那还真是有够折煞自尊的,还是个漂亮的女孩。
“所以啊他一直到毕业还是一个处男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我们几个朋友都觉得,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变成变态的,培养出反社会人格也不足为奇。为了替社会解决潜在的危害,也为了被他伤害了自尊和芳心的女性同胞们,我们就做了一件大事。”章之应话锋一转,颇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什么事?”莫莺被他讲的引人入胜的剧情吸引了。
“我们在毕业聚餐的时候,轮番给他灌酒,就算他是海量,也扛不住人多啊。然后替他开了间房,约了个追了他很久的女同学。嘿嘿。”章之应忽然笑的意味深长,莫莺后颈一凉。
“……结果嘞?”莫莺试探着问。
“结果第二天,他跑到我的宿舍,把我一顿暴打,把我打成了一个猪头。可怜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我,在毕业照上肿的看不出是个人类。”
“噗哈哈哈哈”莫莺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不起,哈哈哈哈,可是我真的很想说活该,哈哈哈”脑补一下那画面,真是太美不敢看。
“你也笑的太开心了一点。”章之应也忍不住笑起来。
“对不起,但那真的是很好笑诶。”努力了半天终于收住笑的莫莺不甚真诚的说。
“很高兴能娱乐到你。”章之应收起笑容,忽而认真的说,“所以莫莺,你知道,对凌霄来说,身体关系意味着什么吗?”
“也许你们的恶作剧对他产生了什么结果也说不好,他不可能从那之后一直禁欲啊。”
“后来衣觞曾经和我说过,他天生嗅觉就比别人敏锐很多。我才很害怕那件事情是不是对他造成很大的影响,毕竟始作俑者是我。所以这些年,我都在关注着他的动态。”
嗤~是关注人家的性生活吧。还真是和衣觞有一毛一样的癖好,不愧是师兄妹。
“结果就是,非常少,非常少,少到让人怀疑他老兄是不是有隐疾。而且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最开始他还会约会一些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后来就再也没有过这方面的努力了。”
哇,那还是真是一朵罕见的奇葩诶,莫莺心想。
“莫莺,你对他的来说,肯定是有不一样的意义的,你要知道。”还真是和衣觞很般配的一对,连结论都是一样的。
“好吧,也许你当年所作所为确实对他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他之所以可以接受我,是因为他说,他闻不到我的味道。既然闻不到,也就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这就是你所谓的意义。”
“原来是这样。”章之应看起来也困扰了,这不是他预期的结果。
“如果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说这件事,我想我已经给了你答案。”
“谢谢你愿意和我讲这些。”
“呵呵。”不是我想讲的,是又遇到了个随身带坑的人,一不留神就被坑了。
菜来了,两人开始用餐。
“你接下来的工作有安排了吗?”
“还没。”
“反正我这边项目很多,你可以继续在我这边做一些杂事,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没办法保证全勤喏,你知道,我得以照顾恩泰的为第一考量。”
“当然,我那边本来就是兼职的人多,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
“不用这么客气,莫莺,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很多。”章之应弦外有音,不过莫莺显然没听出来。
********
凌霄上午去拜访了一位长者,开车回公司的路上,看到莫莺在和章之应吃一起饭。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看错了,定睛再一看,确实是。不知道章之应说了什么,莫莺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天也没停下,章之应也就看着她笑。他停留了一下,开回了公司。
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他已经告诉过她了,离那个人渣远一点。
她是一个没什么朋友的人,即使假日也都是和恩泰在一起,他没见过有人来看望她,也没有见过她去探望别人,她在家里几乎不打电话,除了章之应那个电话之外,他在家里的时候,也没有听见过任何人给她打电话,她的人际关系简单到几乎没有圈子。果然是如衣觞说的那样,她对章之应很期待吗?她喜欢狐狸一样风骚的类型?
“凌总,您回来啦!”江舟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
“什么事?”
“上次您回来说有合作意向的那个比利时的,没谈成。”
“说说。”
“对方的价格压的太狠了。我们做了几版方案,核算过后结果都是做不了。”
“那就算了,辛苦大家了。”
“要不要我们再努力一下看看?”到手的鸭子飞了,江舟还是有些不舍。
“本来标的也不高,只是谈来试试水。日后还会有机会,不急于这一次合作。”凌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的,那我去通知大家放弃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