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赵士程陈述,她呀,尽往他怀里挤,差点儿把他挤推落床呢!听他略为难以置信的口吻,似乎以前的唐琬并非如此。看来,老媳妇变新媳妇,连带老夫君也变新夫君了。
幸好接下来几天,赵士程很快便摸熟她的“挤”功,知道她是觉冷,才往他怀里钻着取暖,他便“先下手为强”,一边睡一边主动“挤”她,把她挤暖得不再像馋猫那般,到处嗅着寻口粮。而她亦逐渐习惯,早上醒来,眼前定是一片“春光”,催她起床。
在唐夫人的追问下,唐琬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做娘亲的很是满意,“这就对了。正所谓,穿着衣裳见爹娘,脱了衣裳会夫君。夫君是比爹娘都要亲密的人,你得懂事。”
“女儿懂。”
此时,与岳父闲聊完毕的赵士程,轻叩房门,来寻妻子了。
唐琬抬眸即见到夫君,犹如见到喜庆逗乐的玩意,她情/难/自/控地抿嘴深笑。
赵士程亦笑意盎然,向岳母问好后,坐到妻子身侧,自然地执起妻子小手,放置于自身膝上。
“岳母,方才士程跟岳父提过,过两天我不得不走一趟牛湖村,许是要四五日才归来,到时,您可否多到赵府,陪伴琬儿?”
“自是可以。你出门办事,得多加小心。记住府上还有媳妇盼着你回家。”
“士程知道。”
三人就着赵府唐府两家最近的琐事聊了一会,至午膳过后,唐琬忽然心血来潮,想与夫君去市集逛逛。
“你要买什么?”赵士程颇有兴致。
“我想寻鹤望兰花。”
小狐的话,她谨记心中,“持红纸,用金漆书写,再放至于五爪金龙红锦囊内,然后挂在鹤望兰花上……”
红纸与金漆,在赵府不难取得。至于五爪金龙红锦囊,坊间上买不到,她悄悄绣一个便是。然而,鹤望兰花,实在难寻。她曾命小桂到市集上,到花匠处,询了好几个地儿,都寻不着这花儿,好些东主甚至还道:闻所未闻。
怪了,按理,小狐仙家不会给她下难题呀。莫非,她一时口误?
“小桂,你打听此花时,可有人念道相似的花名?”
小桂偏着头回忆,“那些东主花匠只念道有四季兰,拜岁兰,九子兰……奴婢没记得他们提过鹤望兰。”
当时唐琬听着,心念,看来她得亲自寻一趟。而如今正是闲时,又适逢人在府外,她便邀夫君齐逛市集,探探到底有没有鹤望兰花这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doge……近乎隐身了……看不见榜了……没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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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5回cǎi_huā贼
“鹤望兰花……”赵士程跟着妻子碎碎念,不解,“此花名,你从何处听来的?”他对花花草草钻研不多,从未听过有此花种。
“做梦梦见的。”唐琬如是说。
赵士程半信半疑,可见妻子一脸认真,唯有失笑,“我夫人就是厉害,连做梦都能梦见与众不同别具诗意的新名儿,不愧人人称赞的才女。”
唐琬没好气地瞪了夫君一眼,笑而不语。
两小口在小桂、文生的跟随下,来到绍兴城内最大的花卉买卖市集,挨家挨户地打探鹤望兰花。不少东主花匠都直摇头,更有笑道唐琬瞎编胡扯,称天下间没有叫“鹤望兰”的。有稍为热心的问她要花样,说是能帮她寻探寻探,可她何尝不是第一回闻识“鹤望兰”,它究竟是圆是扁是树是株,唐琬都一头雾水,更莫提现成的花样了。
一段路走下来,徒劳,又恨不能从心底把小狐直呼出来,跟她当面问个明白。唉,唐琬愁了。
陪妻子走了一道,没有收获,妻子更脸带愁容,赵士程顿住脚步,不走了。恰逢道边有处小茶栈,他便牵着妻子往那一坐,歇歇脚吃吃茶,以作小憩。
“你说,此鹤望兰,莫非不叫鹤望兰?”唐琬委实想不透,小狐仙家岂会糊弄她?她心里惦记着,反复琢磨,最后不禁向夫君求助。
“许是叫鸽望兰?鱼望兰?熊望兰?”赵士程让小二上了些茶点,边替唐琬夹吃的,边开玩笑。惹来妻子一顿白目后,他端正态度,疑问:“你为何非要寻到它?不就梦中见过,何以执着?难道梦中的它长得不同凡响?”
和应着夫君的问话,小狐的仙姿、太极星君的缓慢、天君的英武,一一划过脑海,唐琬笑道:“确实不同凡响。许是缘分吧,若寻不着,也没法子了,只是可惜。”
赵士程不说话了,把热茶递至妻子唇边,让她润润喉咙。
两人于小茶栈歇坐了没一会,一个老夫就冲着他俩奔了过来。唐琬认得对方乃某户花铺的东主,方才略有交谈,如今他兴冲冲追上来,许是有好消息?她双目闪过一丝期待。
东主年纪稍大,又一路颠着肚腩奔跑,停下来后,喘了好一会气。赵士程与他寒暄两句,请他上座,又让文生替他斟了一杯热茶,递上几块茶点,容东主慢慢歇,慢慢来。
耐心的等待,换来有价值的回报。那东主牛饮两杯热茶后,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宝鉴”。
“我师傅周游天下,嗜花如命,去世后留下此本《花鉴图》。”
东主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发黄的“宝鉴”,边翻边自言自语:“您们方才说‘鹤望兰’,我年纪大,一时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