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赵士程如此说,唐琬与易秀之心情各异。易秀之轻轻一笑,托了托怀中的女娃,颔首低问:“兰儿,姐姐不走了,留在绍兴陪你好不好?”
赵子兰听得懂,高兴地点头说好。
“不许糊弄娃儿。”赵士程没好气地低斥。
“不糊弄就是了!”易秀之不服气地回驳。
她话中有话,唐琬听得不甚舒坦。见夫君与易秀之都逗着小侄女玩,她淡淡地于一旁陪笑。
“蕙仙姐姐,眼下阳光正好,咱们一起带兰儿在花园玩一圈吧。”易秀之望向她,提议之后又问赵子兰:“兰儿,让你大伯与大伯娘陪你玩可好?”
“好!”赵子兰配合地娇应一声。
见小侄女高兴,赵士程自是没有异议。他甚至伸手要抱赵子兰,小女娃又难得地顺着他意,不扭不拧地扑进他怀里,乖巧得教赵士程吃惊之余也相当欢喜。
“兰儿许久没让大伯抱了,如今兰儿又变沉了。”赵士程乐呵呵的,把小女娃往身侧的妻子送,“琬儿你看,娃儿就是长得快呀。”
她虽一直无子,但唐琬打从心底亦喜欢娃儿,被夫君引/诱着,自然而然就伸手试要抱抱。可赵子兰竟不许,还往赵士程怀里躲她。
小女娃如此一躲,躲得唐琬心情骤降,如雪上加霜。她是生不出娃儿,所以连娃儿都不喜爱她了?
“德甫,姐姐,走吧,咱们去那边!”易秀之对状况视若无睹,站在一旁笑道。
“我不去了,你俩去吧。”唐琬心中起了莫名火,略带怨气地不知是冲赵士程还是易秀之吐了一句苦言,转身就走了。
正低声哄着小侄女让大伯娘抱一抱的赵士程,见妻子无故离开,遂马上把赵子兰归还给易秀之,幸好赵子兰不哭不闹也听话,没缠他。小侄女脱手后,他没跟易秀之交代,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妻子追去。
“琬儿?”
唐琬见夫君追上来,不但不理他,还故意走得更急,一心要甩下他似的。赵士程伸臂捉她的手,她亦刻意躲开,藏起来不让他握。
赵士程懵了,成亲多年,第一回见唐琬……闹脾气?他一边紧跟妻子,没被落下,一边重温妻子生气前的种种,追究自己到底于何时何地犯了何事,竟惹怒妻子而不自知。
可左思右想,仍摸不出头绪,更愁了。
直至回到厢房,赵士程扬扬手,让小桂退出去,接着步子一跨,挡住妻子的去路,并把她抱了个满怀。
“好琬儿,你生气了?”
不知为何,他靠得越近,她气越盛!唐琬使劲扒开他的手,逃出他的怀抱,不让他碰。他再抱过来,她就躲。如此一来,俩人竟围着小圆桌玩起一追一躲的戏码。
“诶!琬儿你是怎么了?”赵士程无奈地连声呼唤妻子,却唤不出个好转来,遂不得不使出真劲,一步之后逮住妻子,再牢牢搂住她,让她躲不了,又甩不开。
唐琬尝试挣脱,败,不禁心中怨道,这平日从不武刀弄剑的白脸书生,力气真不小!不过她越挫越勇,誓要反抗到底,宣泄一番,遂伸出手指,毫无预兆地戳捏赵士程的腰间腋下。
“嘿!住手!”赵士程即发笑腔,喝至声因而威力锐减。他缩着身子逃躲,该死的怕痒,又不敢用力推撞妻子,生怕弄伤她。在唐琬一连串的戳捏之下,赵士程几近投降。
为了速战速决地制止妻子此种“残忍暴戾”的行径,他被逼出手擒住唐琬的双臂,再反扣到她背后,保证不弄痛她的前提下,将她紧紧禁锢。
“琬儿,咱俩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
战斗了一役,赵士程语中带些轻喘,垂头埋到唐琬的颈项处,幽怨地相劝。但唐琬不依不挠,他遂索性把脑袋往妻子脸上一凑,精准无误地亲住她的双唇,又理所当然地探进了舌头,与她唇舌交缠。
唐琬被他突如其来的孟浪吓得一愣,可双手动不了,偏生又舍不得咬他,只好扭捏着身子以表视死如归的不屈。
赵士程不管,用情地深吻了一会,见她仍挣扎,再吻。还挣扎?又吻!一来一去,断断续续地吻了许久,吻得唐琬脸红耳赤,眼泛水气,身子乏力而不再挣扎时,他方罢休。
妻子一摊水似的化到他怀里,赵士程遂松开她的双臂,抚着她后背,在她额前呼气,柔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尽说。”
“……”唐琬不敢说,亦寻不到合适的话句去表达她心中所想。
容赵士程如何追问,她还是不说。
她不说,就换赵士程自己猜,把一个个嫌疑都猜一遍。
“是否早膳时让你多吃一口稀饭而不高兴了?”有可能,她明明吃饱了,他非要她再吃一口。
“还是方才让你换了身衣裳不乐意了?”虽然开春,但仍乍寒,他不过担心她穿得单薄会着凉。
“抑或昨晚把你弄痛了?”猜到此个嫌疑时,赵士程一凛,怕是昨夜不知节制,把妻子弄伤了?“我去寻大夫……”话音未落,他就放开妻子,转身要奔出去。
唐琬当即拉住了他。夫君一个一个地猜,她就越渐心虚与内疚,听见夫君竟还猜出个……她又陡添一份羞窘。
见妻子脸泛醉红,像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一般,赵士程更焦急了,非得要去寻大夫。妻子拽住他手臂时,他还略带责备地气道:“身子若不舒服,得寻大夫瞧瞧!你也是的,为何昨夜不说?撑到今日?”
“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