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妄言浅笑:“那也说不准,有的人,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谢鹤亭沉思许久,还是摇头。
徐妄言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青年女子,瘦削清雅,画中人物,她若是神采飞扬之时,想必也是位妙人。落得今日地步,可叹可叹,更觉得那位叫她求不得之人太可恶。
“谢女郎啊,你这样的人物,做何苦糟践自己。”徐妄言喃喃,谢韵一日里吐了三回血,一天比一天虚弱。吐血或鲜红或紫黯,暴吐如涌,口苦胁痛,心烦易怒,躁扰不宁,舌质红绛,脉弦数,的确是肝火犯胃的症状。而且还不轻。
谢氏一门常有人来看望,慢慢的东都人人知道谢家才女还未嫁人就命不久矣。
卫若兰听闻此事捶胸痛哭:“阿韵啊阿韵,你怎么这样傻啊!”郭赟也不由得沉默:“谢姐,那日在傅园,我们还一起泛舟,还说要重开傅园雅集,短短数日怎么成了这个光景。”
卫若兰泪水打湿了面纱:“我知,只有我知啊。”
“若兰,你知什么?”郭赟问她,她只是哭着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说。郭赟见她仿佛要哭晕过去的模样,心想她身子本来也不好,可别也伤了自己,安慰了她两句与闵娘一起哄她睡去。
“闵娘,你说,好好的谢姐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
闵娘也是看着谢韵长大的,叹道:“谢女郎那样的神仙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