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敲山震虎敲的好,郭赟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这又字,又是何意。”
王衍笑的叫人难以捉摸:“这裴九郎可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七年了,一点没变。不过从今往后,他大约也没那么多闲情了。”
郭赟不解,追问他什么意思。王衍看着她“陛下年幼,摄政王常年在外征战,满朝文武皆认为,陛下需要一位老师,为人君者,除了治国,还需修身。普天之下,德行可以为帝师之人,阿赟觉得有谁呢。”
“前一位帝师,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夏侯先生,九郎是他的学生,确实可堪此重任。”
王衍轻轻笑了一下:“确实如此。”
郭赟向他点了点头:“既是这样,那我没有疑惑了,告辞。”
听她踏着满地落梅离开的脚步声,王衍看着手中书卷,不由想起七年前的雨夜。
天牢大门前停下一辆马车,出来一名黑衣青年。
天牢的昏暗灯影里,夏侯誉背对着墙壁坐的笔直,王衍取下兜帽,雨水顺着他的下颚低落,轻声唤道:“老师。”
夏侯誉闻声睁开眼。他的学生静静的站在他面前,垂手而立,原本苍白的面孔上此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