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我吃宵夜?”
佳禾窘然,马上站起身:“还有一箱面呢,你要吃我现在就煮。”
吴志伦看看她,看看易文泽,再看看她。
“你粉丝烧糊涂了?还是忽然发现其实更粉我了?”
“你算了,佳禾不喜欢长得太女人的男人。”乔乔神出鬼没一样,拿着个空杯子走出来,走到吧台倒了杯水,“我也饿了,一起煮吧。”
怎么……一个个都蹦出来了。
佳禾头皮发麻地跑到厨房间,给他们两个煮了两碗面端出来,看易文泽吃完了,立刻又开始收拾碗筷,拿过去洗,再没敢看几个人的表情。直到彻底伺候完两个半路杀出的人,才回到房间,百转纠结着把被子揉成一团,抱着怀里发呆。
这算什么?情不自禁?
合适的时间地点,情动了一下,填补寂寞?
心跳的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越发心烦气躁。
她索性拿起手机看日历,准备明天就打电话定机票,去北京。
“睡不着?”乔乔进来,关上门,笑得暧昧,“我也睡不着了,要不聊天吧。”
佳禾瞪着她,总觉得她是看到什么却不说,可又不能直接问,只能闷哼了声:“我睡了一天了,当然睡不着。”
乔乔踢掉鞋,爬上床,扯过她的被子:“问我啊?怎么不问我?”
佳禾转过身背对她,不说话,其实心已经跳得飞快,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
“是你主动,还是他主动的?”乔乔蹭到她身边。
佳禾险些滚下床:“你全看见了?”
“看到个开头,然后就趴在门边听动静,时间很长啊……我足足等了十多分钟。”
佳禾更窘了。
长久的沉默后,乔乔才悠悠地道:“你太强了,那天在按摩房我看到他抱你上床,还以为你已经吃掉他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进展缓慢。”
吧嗒一声,佳禾关上壁灯,只憋出两个字:睡觉。
佳禾早早给手机上了闹钟,第二天就换上自己的衣服,收拾包准备走。乔乔难得看她这么认真,不敢多话,立刻穿上衣服出去给车加油,先一步出了屋子。佳禾独自留在房间里,左左右右磨蹭了很久,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怎么和易文泽告辞,却总觉得不够诚恳。
算了,自己本来就是意外来借住,病好了当然要走。
于是就这么洗脑着,她才背上包,出了屋子。
出乎意料地,除了阿姨在擦地板外,屋子里像是没有任何人。
阿姨笑着招呼:“起来了?要吃早饭吗?”
佳禾摇头:“不用了,我回家去吃好了,谢谢您。”
阿姨哦了声,低头擦了两下,又像是想起什么:“现在出去吗?易先生不在。”
一句话,石头落了地。
终于不用再想什么借口了,趁此机会赶紧走。
就在门厅穿鞋时,她才觉得不太礼貌,怎么也要感谢告辞一下,摸出手机愣了很久,终于放回去,问阿姨要了纸笔,写了一行字:我走了,这两天谢谢你,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写完,又觉得不妥,撕下那张纸,重新写了一张:
北京那边很急,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请你吃饭。佳禾。
她把字条交给阿姨,将那张废纸揉成了一小团,就这么塞进口袋,出了门。
在这里住了两天,竟是头次白天出来。她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房子,二楼露台上摆着很多植物,绿的浓郁。
“佳禾。”乔乔把车停在门外,笑着叫了她一声。
她忙收回视线,有些心慌意乱地上了车。
“看,”乔乔把手机给她看,是刚才抓拍的瞬间,“看你那小表情,绝对的依依不舍啊。”
佳禾接过手机,鬼使神差地发到自己手机上,这才按下删除。
车上了杨浦大桥,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照得她有些热。
“上海怎么忽然热了?”她穿得就是两天前的衣服,可看看旁边车里的人,竟觉得自己像是火星来的。
乔乔不答反问:“你告诉易文泽了?他怎么说?”
佳禾按下一半车窗:“他没在家。”
一阵风忽然吹进来,头发有些糊了眼,她随手捋顺时,正看见反向行驶的一辆车上,似乎有阿清的影子,心不禁咯噔一声,要是这时候看见,就太尴尬了……
她埋头要躲,却猛地磕到了前面,疼得叫出了声。
“干什么呢?”乔乔瞠目结舌,车已经加速开了过去。
佳禾随口敷衍:“找手机,订机票。”
只要不赶上工作日,京沪航线算是航班最多的,携程很快就定了机票,是晚上九点的航班。佳禾把乔乔送到公司,立刻开车回家收拾东西,冰箱里还有些东西,都让她扔到了垃圾桶,每次回北京都会住很久,就算是留着,回来也不能吃了。
把所有都收拾完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她啃了两口面包,又开始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昨天的事,只要一闲下来就会不停回放,她心猿意马地摸出手机,满脑子都是他的话,他的神情,和那个吻……摆弄了半小时手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最后,她索性打开网页,开始胡乱浏览新闻。
qq是自动登录的,刚才上线,就看到萧余的头像不停在跳。
打开看,她已经打了一段字:我在开会,不方便打电话,快看吴志伦微薄。
佳禾吓了一跳,按她说的,搜到吴志伦微薄,草草扫了眼留言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