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本地人不去的商业街。可这里多好,转一圈都把大部分眼馋的成都小吃吃完了,最适合她这种懒得不行的人。
省时省力,还省交通费。
直到吃不下了,她才寻了个咖啡厅角落坐着,打开电脑无聊地看着网页。虽然晒不到,仍是到处有着阳光的味道,明明汗涔涔的,却还觉得享受。
看了会儿国际新闻,却终是定不下心,不一会儿就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他的围脖。人的心态总是很奇怪,自从和他在一起,自己更加不敢看他的围脖和新闻,总是怀着不安,怕自己能窥探到什么。
很少的更新量,估计是因为新戏太忙。
最新的一条,就是今天早上六点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
这么多年总以为,幻象与现实会有落差,没想到,却是现实更圆满。
一句话从头到尾,她默默看了十几遍。
因为暗示的太明显,留言竟然爆发性突破,不过是一个上午就破了三千的回复量。易文泽成名的太早,粉丝大多都是成年人,相对于八卦表白的心情,更多的却是暖心祝福。各种简单的话,都不过是问是否好事将近,何时公布什么的。
佳禾扫了几眼,就已经再不敢看下去,彻底缩在沙发里,咬着指甲,眼神飘忽着发呆,一会儿就忽然脸红了起来,马上捂住脸让自己冷静。
完了完了,大白天的都在想什么啊啊啊啊……
服务员正端过来咖啡,被她吓了一跳:“靓女,不舒服吗?”
佳禾反而被他吓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庭广众的犯花痴,立刻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咙:“没什么,谢谢。”
就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报废了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当她对着一场离别戏写了四个小时后,终于彻底放弃了工作的可能性,索性合上电脑买单。
走出店门时天已经有些黑了下来,路两侧一长串红灯笼晃荡着,不时有三两个人擦肩而过。她边走边盘算着要不要先去机场时,等了一天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收工了?”她努力压抑着兴奋,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他嗯了声:“吃饭了吗?”
“还没正经吃,可是差不多已经饱了,”她边随意走着,边闻着四周的飘香,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眼能不能再吃进去什么,每次来四川都是这样……不撑死不罢休,“你呢?吃饭了吗?”
“还没有,快进成都了,你在哪里?”
佳禾猛地停下来:“你不是在外边吗?怎么又回来了?”
“想见你,就回来了。”易文泽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扣住她的七寸,佳禾捏着电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会儿才很轻地说,“我在锦里。”
那边儿阿清在问去哪里,易文泽回了句锦里,阿清立刻大叫太好了,一次性吃个够。佳禾默然,她和自己还真有共同语言。
“大概十五分钟,你先找个地方等我,”他说完,又补了句,“我这里人有些多。”佳禾啊了声:“谁啊?”他笑着说:“都是剧组的人。”
佳禾想了想:“那我先去找个大些的饭店。”
等到他到的时候,果真有十几个人,佳禾看着他进来,忙站起来。直到他拉住自己的手,笑着对身边的导演说这是我女朋友,才算是放开了些。导演笑得像个弥勒佛,和她边握手边感叹,我们可是为了你,做了一回群众演员。
佳禾不好意思笑,狠狠捏了下易文泽的手。
“你怎么就回来了,”到大家各自开吃,她才小声问他,“不会耽误正事吧?”
易文泽的敬业不是一两天的传闻,以前的报道都是如何在片场搏命,如何各地跑宣传累得胃出血。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跑这么远的路吃饭,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他笑:“有些特殊日子,还是要破例的。”
她咬着竹签上的肉,又想起了那条围脖,然后果断低头,装死。
四川的食物,总能让人胃口大开。
到最后众人吃得高兴,也开起了佳禾的玩笑,一个男制片煞有介事看着她,玩笑说:“进组前我老婆听说有易老师,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要我给她弄签名照,还说一定要打探出大众情敌是哪个,好让她少女梦彻底破灭,”他把一根竹签扔到桌上,抚胸长叹,“今天我总算完成任务了。”
另一个人也凑热闹,笑说:“奇了,我女朋友也说过这话。”
佳禾难得被人这么开玩笑,一时有些难应付,正好看时间差不多了,索性就和易文泽说自己要先走。
众人一听,立刻起哄说让她留下算了,明天易文泽是夜戏,正好今天能留在成都。
佳禾忙解释:“就是因为夜戏,今天才要好好休息,”说完,才觉得话不对味儿,又马上追加了一句,“我明天一早也要进组,就不多陪你们了,有机会再见。”
那男制片立刻笑:“常来探班啊编剧,这才好放心。”
他说完,始终坐在角落里那个年轻女人,终于变了变脸色。佳禾却是笑了笑,终于很应景地开了个玩笑:“放在外边儿怎么都不安全,我的目标可是金屋藏娇。”
众人哈哈大笑,夸说不愧是编剧。
易文泽倒是很淡地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时恭候。”
为了陪他,佳禾几乎是踩着点儿叫的出租,到了机场,才悲催地发现飞机又惯性延误了。她坐在候机大厅,看着要登记的廊桥旁还是空着的,更是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