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面红耳赤地拿着衣服就跑进了洗手间去穿上。
再出来时扫了眼他,心中突的一动,视线落向了他那被脱在另一边地上的长裤。
我对自己说,是他先不仁在前,不能怪我不义在后,再说跟他也没什么义气可言。这回是被他给欺负狠了,我也不想再呆在这船上多一秒钟。
成功在他裤兜里翻到了一枚黑色印章,上头刻的是他的名字,印章的纹路很特别,不过我也没心思多看,怕被他醒过来发现了,拿了东西后便快速从他舱房跑了出去。
但我没找到陈华浓,原来那酒会厅早已经散了,此时还正是深夜,我并不知道陈华浓住在哪一间舱房里。若回那间被安排入住的舱房,我怕莫向北醒了就会寻过来,所以我只能找别的地方躲。忽而见前方灯盏微黄处站了一个人,我本能地避闪到阴暗里,可等我仔细去看时眼睛越睁越大,怎么可能?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眨了好多下,那道身影都依旧如记忆中一般熟悉。脚刚要迈出去却又收了回来,假如是在这之前的任何一刻看到他,那我必然跑了过去;但是刚刚我与莫向北......发生了关系,我没法再迈出这一步了。
记忆犹新,甚至在只是喝醉酒的那会我的口中还在念叨着他,说他很帅,我好喜欢。
我缩在那个角落没有动一分,哪怕身体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动作而僵硬了,直到那道身影在天明之际走离了视线。
并不知道他要去哪,只知道曾经向往和憧憬的一段朦胧感情,离我而去了。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舱房,一进门就见莫向北已经黑着脸坐在那了,不等我开口他就率先质问:“你去哪了?”我心头微颤了下,强自镇定地回:“肚子饿,想去找东西吃。”
他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起身走到我跟前后就来搂我腰,挣扎着去拉他的手臂想逃开又被他控得死死的。
于是挣扎被他化为无形后还听见他似真似假地警告我:“苏苏,你可别再撩拨我了。”我立即不敢再动。
他欣然而笑,拍了拍我的脸说:“乖女孩。”视线在我脖颈上扫了眼后又笑道:“想吃什么我叫人送去舱房便是,你这样子还是别在外头乱跑了,怕被狼给拐跑。”
我恨恨地道:“你就是那头狼。”
他也不生气,搂着我边往外走边道:“我这头狼嘴巴可是很叼的,不是随随便便什么猎物都吃呢。”听了这话我气怒得不行,合着被他吃干抹净了还是看得起我来着?
回到他舱房,一室的暧昧气息,我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左右细看后顿时明白他那眼神和话的涵义。之前换衣服时因为不敢开灯所以并没发现脖子上的痕迹,这时在灯光下看得十分清楚,起码有三个极其明显的吻痕留在颈子上。
幸而刚才没遇见人,若遇上了对方一目了然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心头晃过他的身影,也不由黯然。
被莫向北扣在船舱足有三天三夜,才终于带着我走出船舱说是去透透气。这三天他自不可能放我闲着,除了一块吃饭看碟就是做他爱做的事。可能也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别的上面,所以始终都没发觉那枚印章不在他裤兜里了。
当然既然被他捉回了舱中,我肯定不会再将印章放在身上了,而是就在他的房内寻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即便是他要用到时发觉没了,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不过在他说带我出去透气时我就把印章找了出来藏在了身上,在甲板上遇见陈华浓时我心头一紧。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肆无忌惮落在我身上时,只觉某处灼热,而那处正是我放印章的口袋。他上下扫过我之后就对莫向北轻挑道:“看样子是已经吃干抹净了。”
对着莫向北是一回事,可被陈华浓直接挑明了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脸皮嫩得立即涨红。
莫向北蹙了下眉:“你讲话太粗鲁了。”
陈华浓怪腔怪调地笑了一声,“有异性没人性说得就是你了,急着将小白兔吞进肚子是怕我捷足先登吗?”莫向北冷笑而回:“你有那本事吗?”
“怎么就没了?你把她给我两天,保证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莫向北转眸来看我,而我为他们的谈话而感到惊骇,对向他的目光里有了恐惧。只听莫向北盯着我,却一字一句地对陈华浓道:“你做梦,少在我女人身上打主意。”
没来由的,听着他这话我暗松了一口气,刚才是真的害怕他同意陈华浓那提议。
陈华浓失笑着摇了摇头,招呼也不打就径自走了。可转身在我与莫向北去餐厅吃东西时又遇见了他,刚好莫向北去上洗手间,他毫不避讳地坐到了我对面莫向北的位置,盯了我两三秒后问:“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届时我的手抓握在自己衣兜的那块印章上,只要拿出来交给他就能达成协议,然后让他的游艇送我回岸了。可是我出口而回的话却是:“还没找到机会。”
他挑起眉,“北在跟你发生关系之后还对你如此设防?”
我默然低垂了眼,不予理会。
莫向北回来时看到陈华浓脸色微沉,走至近处就出口怼他:“作什么阴魂不散地一直跟着?”陈华浓闻言脸也一黑,“过来吃饭,谁跟着你们了?”
莫向北拉我起身,“走,我们让厨师送去房间吃。”出了餐厅他就对我道:“以后不许理他。”我也不想理他,可是兜里还揣着某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