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上次的,这次的成品不只结实,而且扶手等处都雕了花纹,既大气又美观。
老嬷嬷很满意,拉着迎春的手道了谢,末了又让侍卫从马车上搬了很多吃用之物。
迎春慌忙推辞,老嬷嬷却说是自家主子吩咐的,拿回去的话她会被处罚。
迎春无法,只得留了东西下来,末了又请吴公子得闲了尽管来住,农家院子别的没有,看看山色,吃点儿农家饭菜还是不错的。
老嬷嬷自然应了,仔细拿好记有葛大壮那位友人地址的纸条走了。
迎春生怕王氏又来抢劫,手脚麻利地把谢礼藏起一半,又让葛大壮哄着儿子,出门送了一份给葛大姑,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王氏抱了剩下的那两盒糕点,还有一小篓子干货和一条鱼往前院跑。
葛大壮无奈地耸耸肩,无辜地举起手里的儿子晃了晃。
迎春觉得好笑,她原本也没指望他能拦着王氏,虽说是二娘,但到底也有个母子的名分,他不好当真动手拉拉扯扯。
吴家送来的吃用之物极丰厚,迎春大展身手,晚饭时候烧了一条鱼,又炖了个红焖肉。
葛大壮喜滋滋地倒了一碗烧刀子坐在桌子前,但眼角却总是瞟向前院。
迎春猜他必定是惦记老爹和妹子,于是切了半条鱼、盛了一大碗红焖肉让他送到前院去。果然前院也刚刚开饭,但饭桌上别说鱼了,就是肉都没见到一星半点。
葛妮儿一见大哥端了好吃的食物过来,馋得直咽口水。
就是葛老头也笑眯了眼,嘴里念叨着,“家里也不是没有,你们自己做了就自己吃呗。”虽然这般说着,他却起身去寻了最喜爱的青花酒盅倒酒。
唯有王氏斜挑着眼角冷哼,“他们家不知道炖了多大一锅呢,就送来这么一口猫食,看把你们乐成那样!”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葛妮儿才刚刚夹起一块肉送到嘴边,就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谁让你吃了,赶紧送去碗柜里扣上,过几日你二哥回来好热给他吃。他读书费脑子,才正该吃些好的呢。”
葛妮儿委屈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葛老头也是恼了,难得喝骂,“你这个老婆子能不能好好吃顿饭?这么热的天,等老二回来,这肉都放臭了。再说,你不是拎了一条鱼回来吗,等老二回来再炖就是了。”
王氏有点心虚,没有再出声,因为那条鱼她早早就提着送去娘家了。不过转念想想她又放了心,等儿子回来再去老大家里翻就是了。
葛大壮见几人这般模样,突然后悔来这一趟了,早知道还不如把爹和妹妹悄悄叫去自家吃饭。
迎春见夫君回来时脸色有些不好,怎会猜不出原因。她心里其实不愿他去送,但人家做儿子的要孝顺老爹,她总不能拦着。如今好了,他亲身体验过了,以后想必也能收起一些“痴心”。待到她攒够了银钱开间小铺子的时候,也能少些麻烦。
葛大壮却是不知迎春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勉强露出笑容,开始陪着妻儿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迎春的奶水好,大宝比一般孩子都要壮实许多,如今才刚刚六个月,就已经能坐着了,但他也只有望着爹娘大快朵颐而干瞪眼的分儿。
迎春看着儿子可怜的模样,心软不已,起身去灶间盛了一碗米汤喂他。结果这馋小子吃得极香甜,有时候等不及就腆着小脸往碗边凑,不一会儿就蹭了个大花脸,惹得迎春和葛大壮大笑。
孩子就是最好的开心果,葛大壮这会儿也忘了方才的不快,抱着儿子倒在炕上打滚,惹得迎春赶紧拦着,“哎呀,快起来,刚吃了米汤,小心儿子吐出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晚饭,第二日一早起来,葛大壮就去城里继续上工了。迎春在家照料菜园,偶尔趁着没人的时候翻出藏银子的小坛子偷偷数着,日子过得很快乐。
这一日又是去郑家给兴哥儿做吃食的日子,可是郑少夫人屋子里却多了一个年轻的陌生夫人。原来这是郑少夫人的手帕交,也住在城里,家中孩子同兴哥儿年纪差不多。儿胖了,身子结实了,就求到郑少夫人这,想借郑家的厨娘给自家孩子调理一下吃食。
不必说,迎春也知道这是新工作上门了。吸取了初来郑家的那些教训,她对工钱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只要求不常住,先住个七、八日,待得摸清孩子的口味就改成数日进城一趟,平日只在灶间,其余一律不管,那位姓刘的夫人痛快答应了。
迎春等着葛大壮再一次回家过夜的时候就把这事说了,葛大壮仔细问了几句也就同意了,毕竟他也在城中,就是有事也好赶去帮手。
于是迎春把家里托给葛妮儿和铁柱媳妇儿就又进城了,路上盘算着这一趟赚了银钱,自家的小荷包就更沉了。可惜她完全没想到,早有一只贪婪的恶狼把她的荷包当成肥肉一样盯上了。
一晃眼,迎春住到刘家已经五、六日了,她白日里在灶间忙碌,晚上就睡在隔壁的小耳房,除了刘夫人和她的贴身丫鬟,几乎接触不到什么外人。
这会儿她正抱着一桶新鲜牛奶,琢磨着是做酸奶还是双皮奶,却听有人在门外唤她。
她赶紧放下牛奶走了出去,一见却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于是笑问道:“这位妹子,喊我可是有事?”
那小丫鬟很害羞,红着小脸说道:“葛嫂子,门外有个书生找你出去说话。”
迎春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个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