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后就在城里买座宅子找份营生,以后就陪着你们安心过日子。”
迎春很欢喜,嘴里却说:“我日子过得好着呢,不必大哥费心。倒是大哥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也生几个小侄子继承咱们赵家香火?”
赵远扬哈哈大笑,豪爽道:“不急。大哥在这城里有几个好友,明日进城先把那伙地痞的事弄明白了再说。我总觉得他们背后有人指使,否则你这么一间小铺子,还犯不着他们特意跑出来找麻烦。”
葛大壮想起对面沈家的铺子,冷笑道:“我倒是有些眉目,明日正好我也进城去吴家还礼,到时候同大哥一起去找那些地痞问问就是了。”
“好,当初我把迎春嫁了你,就是看好你从战场上回来,不说武艺多好,但起码还能护着妻儿平安。”赵远扬对这个妹夫还是满意的。
两人又喝了几碗酒,都有了些醉意。
葛妮儿吃饱了,就抱了大宝回屋去玩耍。
赵远扬见只有妹子夫妻在场就笑道:“迎春,把我马背上那个褡涟拿来。”
迎春起身,走去从拴在院角的马背上拿了褡裢,再回来递给赵远扬后随口打趣,“大哥难道发财了?这褡裢好沉啊!”
“我妹子就是聪明,大哥真的发财了,以后保证你吃香喝辣!”赵远扬笑得更是欢喜,打开了包裹,露出里面诸多金银锭子,还有各色镶嵌宝石的簪子、镯子、玉佩、玉镯,真是金光灿灿,晃得迎春夫妻都睁不开眼。
迎春想起哥哥以前的那些“英勇事迹”,一把盖上包袱皮,小声问道:“哥,你不会是打家劫舍了吧?”
赵远扬听得哭笑不得,气恼地道:“你这个丫头,大哥是那样的歹人吗?放心,我南下同师傅一起护卫一个大官两年平安,这都是那个人赏的。城里我落脚的客栈还有十几个箱子,足够大哥买宅子置地,安顿下来了。”他把手里的包袱推到妹妹面前笑道:“这些都是大哥给你的,你尽管留下。”
迎春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自然也喜爱财物,但想想大哥为了这些东西必定没少吃苦,于是就想推辞不要。不过脑子里灵光一闪,转而又把包袱抱在了怀里,“这些首饰我留着戴,但金银锞子之类的,等以后再开铺子就做本钱,到时候赚了红利分大哥一半。”
赵远扬不在意地摆摆手,“这都是给你的,随便用就是了,什么红利不红利的,大哥不需要。”
迎春却是笑而不答,拿起包袱进屋塞到了箱子最底层。
酒桌撤下,迎春同葛妮儿和儿子一屋,留下赵远扬和葛大壮这两个酒鬼并排躺在床上大睡,呼噜打得震天响。
第二日一早,葛大壮套好牛车,车上拉着熊皮等物,车后栓着大马,就带着大舅子进城了。
两人先去了吴府送礼,这一次吴公子并没有出门,听门房来报就赶紧请了他们去书房。
葛大壮扛了熊皮、熊掌,手里盒子装了熊胆,一股脑放在地板上正色道:“前些时日内子买铺子,多亏公子出手相助。葛家家贫,无以为谢,我特意猎了一头黑熊,给公子做张熊皮褥子,冬日御寒。”
吴公子目光扫过那张毛色漆黑、闪着幽光的熊皮,瞳孔微微一缩。以前倒是小看这个木匠了,这样大的黑熊,平常猎人三、五个都难以对付,他居然一人就打了回来。“葛兄弟勇武,当真辛苦了。这谢礼我收下了,但以后葛兄弟不要这般客气。”
“好说。”葛大壮笑了笑,没有多说。
倒是赵远扬见到墙上一幅画作,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可是山水圣手黄老先生的墨宝?”
“正是,赵兄好眼力。”吴公子本以为赵远扬是个粗人,对他能一眼认出心爱画作的出处感到有点惊讶。
“哈哈,我前些日子见过老先生,对他的画风还算熟悉。”
“赵兄是在哪里见过先生的?我曾有幸得他教授两年画,如今也有五、六年未曾再见了。”
两人因为有共同的熟人,越说越热闹,后来吴公子干脆让下人摆了酒菜,三人边吃边聊开了。
赵远扬走南闯北,游历各地,风土人情和杂事趣事简直是信手拈来。葛大壮虽说是个农家出身的手艺人,但几年的军营生活也让他所言所见极丰富。吴公子博览群书,也不是草包。三人聚在一处,越说越投缘,越喝越欢喜,一直到中午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葛大壮惦记着家里铺子只有媳妇儿和妹子忙碌,就是赵远扬也想找昨日那些地痞的茬,于是就要告辞。
吴公子自从腿脚残疾后,就一直憋在家里不肯见人,如今虽说有了轮椅也常出去走动,但这样与人吃喝说笑的时候却极少,自然不舍得放两人这样离开。问询之下听得居然有人去铺子闹事,当即也皱了眉,末了一声令下,唤来护卫吩咐几句,不到半个时辰,昨日那些地痞就一个不落都跪在院子里了。
地痞都是在市井里混饭吃的,别的再不好,眼色却是练得同火眼金睛一般,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当然昨天那样阴沟翻船还是无法预料的。
原本以为上门吓唬一下就能成事,结果不但挨了一顿胖揍,今日躺在床上养病也能被拎出来。他们是彻底怕了,不等上边三位喝酒的大爷开口问就说了个清楚明白。
据说是有个穿了黑衣的人趁着夜晚找到他们,许了二十两银子要他们去砸葛家铺子,至于背后主使是谁,他们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