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求的,而贵人的提携帮衬,则需要人脉还有各方面的打点,光靠人情维持可不行,这个我已经在有意经营,可拿不出好东西来,再好的机会,再多的人脉,也是白搭,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实到东西上来。”
生意上的事情绿竹不是很懂,但也乐于听一听,毕竟,说不定冬至日后就到县里开铺子来了,她能学一点是一点,闻言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可,这方面,巧娘做了那么久的生意,自然是比她有发言权的。听她停了下来,也乖觉地顺着她问下去,“师傅想在绣件上做些文章?”
巧娘顿时给绿竹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而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说到底,咱们做刺绣的,想要崭露头角,要么能有比别人强的技艺,要么比别人有新意。府城那两家我也去看过,做工其实都差不了多少,只要不是技艺上的革新,说白了,好的绣娘都是心细且经验积累起来的,你先前在锦绣阁时还嫩了点,回家嫁人反倒练出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问你,总归是好事。既然技艺上很难超过,那就只能在新意上花些功夫了,像你为佩茹小姐绣的嫁衣嫁妆,那上面的图案就很好。”
绿竹听着有那么一刻的慌神,没成想她在别的地方没露馅,倒是让巧娘从她“突飞猛进”的绣艺中看出点奇怪来,其实,她比旁人多的,也就那几年日夜不辍地埋头苦绣练出来的技艺,以及一些未来几年流行的绣样,要让她自个设计点新花样出来还是困难的,因而她看着巧娘有些难以启齿。
巧娘看出了她的迟疑和为难,倒也没为难她,“我这么说也不是要让你再拿出点新点子来,你毕竟不是专学了画技的才女,要把这担子搁你肩上让你扛也不妥,所以这些日子我请了位县学里画工不错的秀才来帮忙临了些图样,你且帮我看看。”
闻言,绿竹顿时松了一口气,听她说请了县学里的画技不错的秀才来描画图案,顿时想起了一个人来,仔细将巧娘摊开来的图纸看了又看,却是分辨不出是不是他的手笔,看到最后一张图案,倒是怔了一下,无他,这图案也太繁复了,不似一般拿来做绣样的小图。
“师傅,这个,是不是太繁复了点?”她指着最后一张图看向巧娘,不解地发问。
巧娘将那图特特拿出来,眼底有着势在必得,“这图没拿错,我打算拿它做一件锦绣阁的镇店之宝!”
绿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得圆圆的,“镇店之宝?”
“没错,镇店之宝。”巧娘点头,“和店里把最好的绣件摆出来的作用一样,府城的锦绣阁需要一些证明咱家实力以及吸引人眼球的东西。图案是这个,布料和丝线羽毛珠饰都用最好的,自然,绣娘也要最好的。”
说着看向绿竹,“我打算让你来做这件霓裳,怎么样,可要帮我?”
绿竹有些受宠若惊,而后感觉千斤的压力袭来,压得她透不过气,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却是不敢应下来,“师傅,我这手艺还不到家,比不得您。”
尊称都出来了,可见她这不是谦虚,而是真的这么想的,事实上,论技艺,绿竹的确还比不上巧娘,即便她比绿竹大了二十岁,但也还是宝刀未老。
巧娘脸上的笑深了几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而后说道,“放心,这事事关重大,我也不会真个儿放手都交给你,只是需要你帮忙,到时衣裳做出来了,却是会打上你的名号,把你的名头继续打响亮,到时候,锦绣阁不仅有镇店的绣品,也有镇店的绣娘,一举两得。”
绿竹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让她都包揽下来就好,只是,“师傅这样抬举我,我却无以为报,实在受之有愧。”
这锦绣阁里出色的绣娘不少,经巧娘教导后从锦绣阁里出去的也不少,巧娘却单单看中了绿竹,为的却是她这纯良的心性,做师傅的最怕的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是养出了一条白眼狼来。当然,只是心性纯良还不够,性子还得坚韧有主见,要是耳朵软轻易被人忽悠了去的也不行,这也是为什么上辈子巧娘没有多看重绿竹,这辈子却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此时,她也不说虚的,只道,“师傅那是相信你才会花力气去栽培你,至于报答,你只要答应师傅,以后不会背叛我就行,别的,我倒是没什么要求。”
有了上辈子的经历,绿竹最恨的莫过于背叛了,因而,除非对方先不遵守诺言,否则绿竹自己是不会先做出背叛的事情来的,所以,对于巧娘的要求,绿竹没有一点不情愿地答应了,更甚至发了誓。
世人对怪力乱神的东西敬畏得很,发誓虽然只是个口头的诺言,却是不会轻易违誓的,怕遭报应。因而,听了绿竹的誓言,巧娘心下松了一口气,笑了,和她商量起了具体的细节。
因着绿竹要带春生,不能像先前那样长居锦绣阁,因而绣活还是领回了家来做,只不过两人做好了分工,各有负责的部分。
这件事安排妥当以后,绿竹又顺便问了巧娘一些生意经,具体以后开铺子的事却没提,毕竟这还只是她的一个设想,八字还没一撇呢。她不说,巧娘也没问,只当她对生意的事感兴趣。
最后,把东西打包带走的时候,绿竹再次看到了那些图纸,想起县学的事,倒是问了一句这画图的秀才是哪一个。
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巧娘很随意地告诉绿竹,“这名秀才姓李名贞,还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