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吊一个豪门金龟婿。因为他们觉得嫁进豪门就可以一生荣华富贵,从此高枕无忧了。
而当我见识了真正的所谓豪门过后。才晓得这其中竟是这样的血雨腥风,比古代的宫斗权斗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我最不幸地成为了这其中的牺牲品,一次次被击得遍体鳞伤。
我正准备上床躺着时,手机“叮”地响了一下,是信息。我拿起看了眼,是秦驰恩发过来的,他说他在我别墅外面。
我愣了下,走到阳台边望外看了几眼,因为下着小雪,能见度并不高,我看了许久才发现大门口确实停着一辆车,车灯在雪幕中微微泛着血红光,显得非常的诡异。
秦驰恩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半夜地来找我,明知道我对他非常的忌惮,甚至反感。
我想了想,还是披着大衣下楼了,我还是想看看他的企图。
他已经下车了,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很挺拔地站在车边。纷飞的雪花儿围着他打转儿,但他很不以为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径上的我,神色很激动。
“欢颜……”
我到门口的时候,他一个箭步上来想抱我,但被我冷冷一瞪又退回去了,微微有点尴尬。
我仔细看了看他,好久不见他依然玉树临风得很,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永远都干干净净的脸颊,非常儒雅高贵一个男人。
所以我不懂,为什么这样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男人,心肠会那么的歹毒。如果说秦漠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他一定是那把千锤百炼的钝刀。一个锋利一个钝,但杀伤力都非常强。
想起他曾经对我的百般呵护,那真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演技真好。
我的心情非常复杂,看到他时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的恨之入骨,我觉得更多的是悲凉,一个人处心积虑到这种程度,我也是活久见了。
“你找我什么事?”我淡淡道,极力忍着心口那团一直在荡漾的怒火,我觉得发怒没法解决问题。
“欢颜,我这一生认识了很多女人,也伤害过很多,可唯一一个舍不得伤害却伤得最深的就是你,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事态会那么的严重。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赎罪来了。”
“人都死了,你要怎么赎罪?拿命吗?”
“……是!”
他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摊在手心,匕首不长,但刀身泛着寒光,一看就非常锋利。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在我面前自杀?
“如果你能泄你心头之恨,我不介意死在你的手里。我和秦家斗了这么多年,其实早就累了,可我依然放不下那个心结。我非常憎恨他们,兴许要一直恨到我死去,如果我不死,就还会斗下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我以为他料想我不敢动手故意这样说的,于是一把拽过了匕首并扬起了手。然而他根本不为所动,依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死对我来说会是种解脱,否则我就一直活在仇恨中无法自拔。你不会明白被人骂野种,被人讥讽嘲笑的滋味,就算秦家把我排入族谱,他们背地里依然这样看我。”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欢颜,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永远都在。”
“哼,你不用跟我讲这么多,我不会同情你,更不会因此原谅你。你也不会明白我眼睁睁看着妈妈死去和宝宝小产而无能为力的痛苦,这些跟你不无关系。”
“我明白,所以我来赎罪了,你杀了我吧。我留有遗嘱,不会让你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的。”
“……”
难道他真的一心来寻死的?他有这么生无可恋吗?
拥有全世界人都奢望的财富,有那么出众的外形,还有一堆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狐朋狗友,他就那么想死?
他真以为我不敢杀他么?即使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我妈妈和宝宝讨个公道吧?
就这么一刹那,我心头那股怒火一下子蹿上了脑门,于是我的手不受控制了,竟毫不犹豫扎向了他的胸口。当鲜血顺着风衣冒出来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真下手了,我居然……杀人了?
他眉峰紧了一下,往后踉跄了一步,但没倒下,反而眸色温柔地看着我,“欢颜,你晓不晓得,每次听你喊我三哥的时候我心就会很暖,就觉得应该穷其一生来保护你。”
“但你终究是利用了我。”
我讪讪地放开了匕首,不敢看他一直在冒血的伤口。我也不知道到底扎了多深,但都到匕首柄了。我看他的脸越来越苍白,不知道他会不会死?
“欢颜,我不想你跟他在一起,他不配。”
他咬牙道,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不过他还是尽量站得跟劲松似得,他是一个不容易服软的人。
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一匕首下去泄了些恨,还是被他的话打动了些许,总之有些于心不忍了。于是我转身走了,再不想去追究更多的东西了,他有个劲敌秦漠飞,也无需我操心了。
“你走吧,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
远远的,我留了这样一句话给他。我不是个心肠狠毒的人,所以我下不了死手,但当一个路人我倒是做得到,希望从此以后不要再见到他了。
我进屋的时候,王妈起来了,她的脸色很沉重,想必是看到了这一幕。
于是我请她看着一点,如果秦驰恩就倒在我们别墅外就叫个救护车,如果他撑得到离开,那生与死就听天由命了。
……
魔都的春节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