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我们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出他们背后的靠山,然后想法子找更能耐的人来压制他们。以前有多少含着冤屈的人去告状,哪个不是没告成反被诬陷的?既然要做,就要一次成事,不可一时冲动坏了好机会,不然……”
林远南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叹息道:“罗叔说的我都明白,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轻举妄动。我要让他们自己先从里面乱了,他们不是兄弟情深?我偏要让他们相互怀疑,到时候看谁能忍得住。还有不管做什么都记得把痕迹给抹掉,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落出破绽,在暗处才好……”
而他不知道的是方瑶从知道他要进园子的那刻起,就在那里等着他上门。她一直觉得林远南并不是人们眼中所看到的那样无害,事实证明她所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爱的这个男人是个有志向的,并不会一直被蒙在尘土中,虽然不能知道他背后有着多么大的力量,可这样就已经让她满足了……
她和爹磨了很久才得以进园子,里面的人都是些穷凶恶极的,还养着好些大恶狗,她第一次进去心底也是惧怕的,不过没有爹和林伯父在这里,她才是正经的主子,想到此心里也好受了些……
每一间隔间里关着的女人,脸上悲恸又绝望的神情全部映入她的眼底,越往后脸上的表情越平淡,整个人都跟着麻木了。她比谁都想的明白,是富贵还是清贫,是拿捏人还是被人拿捏,这都是上天定好的,就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春光浮动,绿影婆娑,她坐在凉亭里悠闲地品茶,淡淡地看着不远处和那些富贵老爷嬉闹在一处的女子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瞧着也没怎么不情愿,说的那么可怜做什么?在外面也不见得能过上这等日子,穿戴吃食都不差。”
身旁的下人谄媚地讨好道:“小姐这就不知道了,有些地方外面的人想进来,而里面的人想出去,总觉得这里再好但是不得自由。要是给了青楼的那些个女人可不知道得多乐,她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伺候的人高了一等,多好的事儿?可就是这些所谓的良家女子不识抬举,可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小的们用什么话劝都不管用,脑子都转不过弯来,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动手才能消停。”
方瑶的嘴角勾着淡淡地笑,眼睛再看到信步而来的两个人时蓦然绽放出光芒,在几人错愕中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边站定,笑道:“三哥怎么会来这里?可不许找姑娘!”
林远南倒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让方瑶来这种地方,本不予理会,可见众人的视线都往这边看过来,轻咳一声道:“罗老板来这里找人办事,姑娘家的别在这里多逗留,要是有个不长眼的唐突了你,岂不是……”
方瑶将林远南不过随口提醒一下的话当成了关心,脸上的笑意更深,扯着他的胳膊就要走:“既然是来寻人的,让这位老板自己去就是,三哥陪我说说话儿,里面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人,免得看坏了眼睛。”
罗老板顿时来了兴致,抿嘴问道:“都是男人怎么就他进不得?他是我铺子里的伙计,爷今儿高兴,挑个好姑娘陪他一回,银子好说。”
方瑶朝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是个机灵地说着恭维的好话将人往里面推,聒噪的人走远了,这才笑着说道:“三哥跟我来罢。”见林远南在那里站着不动,脸上的笑顿时垮塌下来,无所谓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因为你爹的死,恨不得将我们方家千刀万剐了,你费尽心思想要掩藏的不就是这个?怕我爹他们发觉,你吃了不少苦头罢?为什么不答应娶我?这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办法?到时候整个方家都落入你的手里,看着我们向你告饶,这样不是更解气吗?”
林远南不过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并不多话,转眼看向旁处,良久才说道:“你想用这个来要挟我?”
方瑶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是舍不得的,我这辈子就认定你这一个人了,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三哥,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的身边,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林远南心中微恼,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方瑶,他想要的东西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手,可是他不想落她这个人情,有些事情他可以不择手段,可却不能委屈自己用感情做筹码,当即拒绝道:“与你无关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看在小时候的你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这里不该是你待的地儿。”
方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林远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看啊,你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只要你往前走一步就好,为什么不要?”
林远南叹息道:“如你所见,我现在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管账而已,主子吩咐,我只能跟着来。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感兴趣。方瑶,我已经将话都说明白了,你为何还要紧抓着不放?你若果不想我过安稳日子,你可以去和你的父亲说明白,我林远南随时候着。”……
方瑶最气他这副样子,不管她将话说的多明白,他总能一句噎回来,气急之下,她将手里已经抓得皱的不成样子的帕子朝他脸上扔过去,恨声道:“林远南,你不识抬举,枉我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到底还有没有心?我为了你可以连家都不要,这样还不够吗?怎样才成?难不成你还想我死了才高兴解气?”
林远南见她气急败坏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