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郎很满意他的反应,散场时才表明,将由他和山本洋介一同审讯。
“不要让我失望。”他对自己的侄子说。
本就是伊东佑晴的工作,却变得好像委以重任。
伊东佑晴并没有沉迷享乐,但的确被分了心,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一个隐形炸弹,一旦被发现,他将再难得到叔叔的信任。
他的叔叔以生命和家族荣誉效忠天皇,毫不犹豫地执行东京传来的每一条指令,哪怕是与他无关的远洋计划,他也会从各方面倾力配合,为大日本帝国的雄心壮志骄傲不已。
伊东佑晴是家中长男,他不能失去叔叔的信任,更不能辜负天皇。
他觉得自己应该杀了纪春尤,尤其是长谷川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并向她投注□□裸的垂涎的目光。
只要杀了她,就能消除一切烦恼和隐患。
但无论如何,他最终没有下手。因为她的一句乞求。
以后还有更多机会让她卑躬屈膝,他不想错过。
所以,接下来,他必须要努力工作,全力履行职责了。
假期还有一天结束,只要他重回岗位。
假期的最后一天,伊东三郎仍没有打算离开,同行的另两位客人也很喜欢这里。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地又多住了一天。
夜里依然有歌舞表演,三味线是最美妙的乐器,雪生比前一晚考虑更加周到,每人身边都有一个艳丽的女伴作陪,以供他们度过美妙的夜晚。
伊东佑晴也不例外,吃喝畅谈得差不多后,他揽着身边美艳动人的女人起身。
长谷川也有女伴,但显然更好奇伊东佑晴的行为。
他问:“这么快就厌倦了你的哑巴女仆么?”
伊东三郎正准备离开,听到这话不由疑惑地侧目。
伊东佑晴状似无所谓地挥挥手,道:“只是一个女仆而已。”
伊东三郎没心情关心一个仆人,丝毫不当回事地搂着女伴离开,山本洋介同样迫不及待。
长谷川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道:“是吗?”
他不做解释,带着女伴离去。
假期结束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完全有理由享受恣意享受。
涂脂抹粉的美艳女人在他身/下娇/喘连/连,而另一边,他那所谓的哑巴女仆也正在遭受劫难。
长谷川所住的客房里只有一个被冷落的女人,理由是她抽烟,并且喝酒时一点不优雅,沾染了中国人粗鲁的习气。
纪春尤仍被关在小屋,熬过了晚宴上传来的刺耳音乐,以为终于可以睡去,却被突然闯入的黑影吓得险些尖叫。
她及时捂住了嘴,看清来人后惊恐地想要逃离。
长谷川张臂左右一拦,她无处可逃,被牢牢圈在双臂中。
寂静的夜晚,小屋里一片漆黑,一切都悄然无声,她也是。
腰带被三两下解开,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却不敢喊叫,怕出口的语言招来麻烦,也怕更多人发现她的存在。
她的不配合令他很是恼怒,狠力甩了两耳光,她踹了他一脚趁机爬走,后背一凉,和服已经被拉扯下。
大片肌肤□□出,伊东佑晴喜欢轻抚她后背的灼伤,但对长谷川而言,这片皮肤除了丑陋还是丑陋。
他感到可惜,受挫地将她翻过身,从她看着最顺眼的一面侵入。
再多挣扎都是无用功,纪春尤仿若死尸般躺着,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也许再来几个,她都能淡然接受了。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直到身上的重量撤去,躺在她身边。周围没有照明,只有寥寥月光,身旁的男人在暗处打量她,背后的席子浸湿了汗水,冰凉刺骨。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道,“是哪里人?”
她仰面躺着,木然地看着眼前黑暗。
“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他反应过来。
和一个哑巴说话相当无趣,他提起裤子,一边系皮带一边感叹:“难怪这么快就被厌倦了啊。”
话音刚刚落,雪生出现在门边,看到室内有两人顿时怔住。纪春尤向其投去一眼,低头穿上和服。
“诶,被发现了。”长谷川露出惊讶神情,立马又笑了,“不过没关系,伊东不会介意的。”
雪生注视他大摇大摆离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所有不满情绪留给纪春尤。
他将盛放食物的碗碟全部砸向纪春尤,她没有躲闪,头上、身上都是汤渍。
明明是受害者,却要遭受这些,谁敢在这里妄求公平。
出于某种担忧,雪生隐瞒了这件事,命令纪春尤不许向任何人说起。
可万万没想,长谷川竟主动向伊东佑晴坦白。
他并不把这当回事,假惺惺地说:“我还担心你叔叔发现你迷恋一个哑女会生气,现在不用担心了,既然你已经厌倦,不如让我新鲜几天。”
伊东佑晴面色平静,过了很久才开口:“长谷川,你太得意了。”
下一刻,便举枪直指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
长谷川有些懵,觉得这应该是开玩笑,看表情又不像,刚一躲避他就真的开枪了。
因为反应快,伤不在要害,但伊东佑晴随即又要扣动扳机。
伊东三郎喝止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狠狠掌诓了自己的侄子,责备他没有资格嫉妒一位出色的帝国军人,他以为伊东佑晴是不满长谷川晋升太快,他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当然,这的确是原因之一。
没有人会多想到其他,包括受伤的长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