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是十分快活与高兴的。
闻溪既然已经在私下送礼与他,自然也不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送一遭。如若再送一遭,也不过是满足观者的好奇心罢了。他们贺家,还不需要如此哗众取宠。他们的生日宴,只要符合礼仪也便足够了,其他的当叫他们如何便如何。
今日只叫他们众人见着了贺闻溪,便也算是初次亮相完成了。其他的,什么都无须做了。贺家虽是低调,却傲然到了骨子里。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们拥有傲然的资本。
之后贺老爷子带着闻溪去见了他的几个至交好友,闻溪自然顺从没有意见。
没有人会一直带着你。
即便贺老爷子深怕自己的小孙女遭受他人的欺负,却深知自己不能一直带着她。这样的场合,在她进入贺家之后就注定是无法避免的。不论,她是否喜欢。所以,总要让她自己去适应这样的场合。于是,在带闻溪见了几人之后,贺老爷子便开口让闻溪自己寻乐子玩去了。
耳畔是现场弹奏的流畅欢快的钢琴曲,有女子肆意的欢笑打闹,也有男女随着音乐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也有人在低声交谈,还有觥筹交错间杯盏相碰的声音,这些都是属于这方丝质屏风外的热闹。
一方屏风仿佛将之隔成了两个世界。闻溪坐在这方屏风后的沙发上躲清静,她对于这些人际交往仍是没有多大兴趣,甚至是不耐的。她不喜欢他们的眼神,赤/裸/裸的估量商品价值的眼神,自以为隐秘的打量,实则被闻溪一眼看穿。
闻溪手里端着一小块慕斯蛋糕,小心翼翼的吃着。大概是因为这块地儿距离食物最近,所以反而清净,毕竟,那么多人里除了少数几个是真心为了祝贺贺老爷子生日来的外,其他人都是为了来贺老爷子的生日宴上结交有利者,亦或是有其他目的,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在吃食上呢?
这么一想,便觉得贺老爷子为了她的首次亮相真是委屈了他自己成全了别人。
女子的轻笑声越老越靠近屏风,闻溪在吃着蛋糕的动作顿住,只听到似有几个女子在边挑拣着食物,边轻笑谈论,女子的笑声轻轻的,像被风轻抚过的风铃发出的叮铃响声。
闻溪只是对外来人可能侵入她的领地而感到一丝不耐,但对于她们谈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低下头,准备继续对付那块慕斯蛋糕,却意外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那个贺闻溪是贺卿之的孩子吧?”女子的声音并没有疑问,似是只想通过别人的口来确定自己的内心答案。
这样的轻佻的口吻,让闻溪好看的眉头略微皱起,任何人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被这样轻佻不尊重的口吻提起想必都不会多舒坦。
另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声音近得仿佛就仅仅几步之遥,“是呢,听说刚被认回来。”
“呵,谁知道是不是呢。”又一道声音,这声音让人想到“大珠小珠落玉盘”时的美妙意境,但那说的内容却让人觉得刚刚的感觉全都是错觉,应是那串了珠子的链子断了,一颗颗的珠子掉落至地面发出的声音。
闻溪坐在那里按兵不动,虽说她无意去听别人谈论的内容,但怪就只能怪这内容长了脚的非要钻进自己的耳里,于是闻溪只好接受它,想去听听她们究竟是想说什么。
“我瞧着她的面容应是、错、错不了的。”唯唯诺诺,语带颤抖,这样的说话情态即便话里的的内容是肯定的,也都会被人觉得应是否定,否则怎这般的不自信?
周围的人都笑了,原先那个尖细的女声再次响起:“嗤,徐落你说话能不能别老是这样?白白降低了我们的格调。”
那背后议论人便很有格调?这句话在闻溪脑海里一闪而过,便见着原先在屏风那一头的女子们忽而全都转了过来。
闻溪气定神闲的将慕斯蛋糕放置一旁,姿态慵懒的坐在那里,微微抬眉扫视着这些背后议论人者。一共四人,只见她们衣着华丽,粉黛浓抹的,端的是娇艳欲滴,花枝招展。对方似乎没有料想到她们口中谈论的主角竟是躲到了这般僻静的角落里。而且,刚刚议论的都被抓包了,不免都有些尴尬。
闻溪站起来,身量明显站了劣势,“几位甚好。”声音如娇莺初啭,眼神却若冰霜,周身盛放着清冷的气息,让人绝不会误会了她的意思。
那身着粉藕色的连衣裙的女子,配合着那身装扮,她的面容也是极温婉的,“闻溪,你好。”只她的声音却十分尖细,对比起来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刚刚背后道人长短时可不是这样的语气呢。闻溪展颜,对着她们就是一笑。
众人俱惊,她在华丽的灯光下仿若熠熠生辉般,周身都弥漫着仙气,神态自若,清逸脱俗,仿若不食烟火的仙女降临人间。
徐落看呆了,嘴里竟是痴痴的道出:“仙女……”
“哼,什么仙女。胡扯。”听音辨人,这人恐怕便是初初给人声音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意境之女子了。只是这人态度、言辞仍是不怎么友好。
那粉藕色连衣裙女子瞪了她一眼,制止道:“于烟你住嘴,别说了。”当着人的面说,是不是傻?叶娇都想敲开于烟的脑袋看看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了,竟是如此愚不可及。
原来叫于烟。若不说话,倒是真有种如烟般缥缈的气质,只是一说话便生生毁了这气质不剩分毫。
“闻溪,我与你的母亲是校友呢,同校时,你的母亲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