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丁想回过神,甩甩头说:“……没。”他收起手机继续做试卷了。
白雪手里拿着几个小贴纸,转头说:“丁想,你看我准备了什么!”说着就得意地把贴纸伸到他们面前。
“铛铛——!”许知瑞也好奇,一看,居然是twi的贴纸,她当然知道丁想一个周杰伦都不熟的人为什么会知道twi,此刻很无语,觉得白雪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谢谢。”没想到丁想好像很满意,还接过了贴纸,贴在了黄冈试卷封面上。
许知瑞:“……”
白雪觉得自己真机智:“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许知瑞问:“那你去x大吗?”
“你看我最近的成绩,你觉得我参加高考就能保证去北大吗?”丁想似乎是想不高考了,他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许知瑞不知道这么上进爱学的丁想怎么会这么颓废,鼓励他:“可是你去了这个学校就一定去不了北大啊,你还记得自己去北大的时候说的话了吗?北大在等你啊!”
丁想眼神黯淡,颓丧地说:“哈哈,许知瑞你真天真,北大这种学校,谁都不会等的。”
“好,不关北大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了,模考不好又如何,你寒窗苦读十几年已经快到终点了,你现在放弃是怎么了?我不明白,大家都不明白。”
“老徐也希望我接受保送,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试了。”
许知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丁想的脸色,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一定发生了什么,徐秋白就算希望班里多几个保送生也不会劝他放弃北大的,没有人比班主任更知道丁想离北大多近,几乎可以说只要坚持到高考结束就行了。
丁想长长地叹了口气,有点哽咽:“我爸在非洲失踪了,已经两个月了,我不想考试了,真的,我突然好累,我就想赶紧去非洲,我要去找他。”
“……大使馆都联系过了,是哪个国家?” 果然,许知瑞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丁想才这么异常。她看着丁想说完就哭了,她更难过了。许知瑞做了他近一年的同桌,她除了看他对成绩有一点点情绪波动之外,从没见他有过其他在意的事。他爸爸的事让他都想把高考草草了事了,可见打击之大。
“南非的比勒陀利亚。”
“所以,你准备接受保送了?”许知瑞不可置信,虽然她知道他父亲的事非常重要,也明白为什么徐秋白让他接受保送了,听到这种事都会觉得还是别考了吧,比较稳妥,可许知瑞心里有些无法接受他的决定。
丁想深呼吸了几下,没有说话。
“我觉得有些可惜。”白雪在旁边听着,似乎感同身受那种纠结,一边是杳无音讯的父亲,一边是努力十几年的梦想。
“丁想,我能说我个人的想法吗?”许知瑞憋了一会还是想说,她不是徐秋白这种成年人,她是个把高考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她知道丁想和她一样,甚至更甚于她。
她看丁想没说话就继续开口:“你现在接受这个学校的xx专业,你去了非洲,大使馆都找不到的人你到了那儿就可以找到吗?你如果选择高考,现在重新认真看书,你是真的有很大希望考去北大的。如果你接受保送,等到你的父亲回来的时候,知道你没去成北大一定会很难过的。”她觉得自己对哭泣的丁想说这些话真的很残忍很冷血,可是不说几乎对不起她对丁想的了解。
白雪在旁边听得觉得许知瑞好勇敢,居然敢对丁想说这些,虽然她内心也这么想,但不敢说出来,丁想也不想听这些。
丁想没有说话,把头埋在臂弯里静静地呼吸着,一动不动。
许知瑞觉得他的悲伤感染了她,她也觉得胸闷。
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父母就像左右腿,给他支撑,让他走得又稳又快乐。她近十八年的人生里都只有一个妈妈,她就像个单脚走路的孩子,就算努力装作步态正常,她也知道自己不过是靠坚强和努力假装和别人一样,她随时会摔倒,她实际上脆弱的不堪一击。即便有爸爸只有几个月时间,她都感觉到自己走得更自由了,有两条腿走路的感觉真好,那才是稳定的步态。
现在老天突然告诉丁想,你的这条腿失踪了,他这个习惯了两条腿走路的人该如何适应单脚走路,应该比许知瑞一贯单脚走路的人更难吧。
许知瑞不想转过去,丁想的同桌已经回家准备出国了,她就保持这样回头的姿势陪着丁想,虽然他一直伏在桌上,可她觉得这就是一种安慰和陪伴。
她眼睛在教室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和斜后方隔了几排的费朗正好撞了个四目对视,她本来很慌张,可是在捕捉到他的眼神里有忧伤后,许知瑞调整了自己对他笑了笑,费朗也回了个笑容。
许知瑞想,真好,你看,我们也是可以这样相处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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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瑞回到家,和妈妈吃了顿饭,许郁龄最近不用给许知瑞生活费,就在吃饭上多花了些钱,菜品都丰盛了不少。不过饭桌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