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成器……”真是悔不当初呀。
“母亲要,你就给,你未免也太听话了些,你分明就是等着我倒霉,等着看我笑话。”
“出了如此大纰漏,你还敢顶嘴。”
想当初如果不是邹骅宸的母亲戚氏横插一脚,他的母亲荣氏也不至与父亲最终闹到和离,凄惨半生,他居然敢跟他讲兄弟情分,是谁逼得他们一家□□离子散,夫妻失和,又是谁一天到晚闹分家,他实在被烦得不行,才将沐仙馆提前给了他,谁曾想,沐仙馆大好名声会毁于邹骅宸之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来人,家法伺候。”
“邹玄墨,你公报私仇,你不配当天下汇大家主!你忘了父亲要你照顾我一生的,你敢打我,我和你拼命,我不服,我不服……啊……娘啊,救我,邹玄墨要杀你儿子啦!”
一藤杖下去,邹骅宸呼天抢地,一把尖利嗓音慌乱中由外及内:“杖下留人。”
注:★皇家秘辛,详见《重生女观主》71章,72章
第020章:相公叫她戚居士
“子不教,母之过,主上要杖责宸儿,何不一并发落了我这做娘的。”戚氏消息倒灵通,急火火来了贞观楼。
邹骅宸被三五个小厮摁趴在地上杖打,看见自家老娘来了,登时痛哭流涕,诉说心中委屈,“娘,救我,大哥要打杀孩儿。”
“住嘴。”戚氏一声怒喝,邹骅宸乖乖闭嘴。
戚氏看向上首背对她首负手而立的那抹颀长身影,矮声道:“宸儿之错,错在我这做娘的平日疏于管教,是我没管教好他,你也知道宸儿自幼多病多灾,身子羸弱,这三十藤杖下去,还不要了他半条命去,我不敢求衍之看在我的薄面饶了他。只是邹氏一门人丁凋零,到了你们这代,只余你兄弟二人,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望衍之对他从轻发落。”
“嗯嗯,娘说的是,大哥,我错了,求大哥开恩,不要打我成不成,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打我,很疼的,大哥。”邹骅宸推开摁着他的几个执行小厮,手脚并用,膝行爬至邹玄墨脚下,抱着他双腿苦声哀求。
“衍之,求你了。”戚氏心里悲伧到极点,双膝一软,便要给他跪下,好在细奴眼疾手快扶住她,“婆婆使不得。”
细奴只当戚氏是邹玄墨生母,张嘴唤了句婆婆,在场之人皆是一怔,齐刷刷的目光全奔细奴而来,眼里有着一抹同情。
邹玄墨陡然转身,唇角别着冷冽的笑意,一双眸子却是冰冷的渗人,“娘子刚刚唤她什么?”
细奴讶异,道:“婆婆呀。”
是她说错了什么?
邹玄墨轻笑,才刚的阴霾似乎尽数消散,扬声道:“是为夫疏忽了,不过现在告诉娘子也不晚,娘子只需记牢一件事,你的婆婆姓荣,荣楚湘才是你的婆婆,而不是面前这位……戚居士。”
面前这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竟不是相公的娘?
相公叫她戚居士!
被他当众拂了面子,戚氏也不见恼,依旧持了细奴手,和缓道:“我是邹夫人不假,但非老爷原配,实当不起娘子一声婆婆,娘子还是随衍之,唤我戚居士。”说罢,戚氏从手腕褪下一只翡翠镯子,套在了细奴左腕,“初次见面,娘子别嫌弃。”
细奴怔了怔,“戚居士,这个我不能要。”细奴后知后觉,就待褪下镯子,邹玄墨已经先她一步撸了下来,细奴只当他会当众摔了那镯子,急喊:“相公不可。”
“娘子且放心,我不会摔了此镯,这本来就是母亲当年心爱之物,后来被居心不良之人侵占多年,如今也算完璧归赵,娘子既喜欢,待为夫找玉匠清了上方存留的浊气再行佩戴。”
戚氏容色立变。
“大哥你什么意思?母亲已经再三忍让,你还不肯放过她,你枉为人师,你不配做我大哥。”
“孽子,还不住嘴。”戚氏扬手,豁了邹骅宸一大嘴巴子,细奴惊叫:“居士!”
“娘,大哥叫人打我,你也打我!”邹骅宸委屈极了,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动过他一指头,如今当着这么多人面竟然打了他,再也不顾母亲在身后焦急的呼唤,拔腿跑了出去。
“孽子顽劣,让娘子见笑了,娘子哪日得空可到澜香山……算了,咱们日后还是不见的好,今日就此别过。”戚氏强忍了眸中泪水,冲细奴点点头,转身便走。
“戚居士当贞观楼是什么地方,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冷凝的声音自身后飘了过来,戚氏止步,“宸儿打也打了,衍之还待怎样?”
“贞观楼是‘天下汇’集中办理公务之地,不是居士该来的地方,日后再经贞观楼,还请居士绕道而行。”
“相公你太过分了,因何我能来,戚居士就不来不得,相公这不是厚此薄彼嘛。”细奴觉得相公就是故意与戚居士难堪。
“说的好,娘子是天下汇当家主母,身份何其尊贵,自是来得,至于戚居士,她身份尴尬,确实有些欠妥,不信的话,你大可问问诸位管事,是否有这项规定。”
“主上言之有理。”
众人随声附和。
“你们……”你们怕相公,当然唯他命是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戚氏挺直背脊,并未转身,细奴从她略哑的嗓音辨得出,她在极力隐忍,“衍之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现在可否容我离开。”
“烦请戚居士帮我带句话给邹骅宸,沐仙馆再不停业整顿的话,就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