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确实让人发自内心的喜欢。”
细奴厚颜道:“谁叫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你这丫头。”王寡妇咯咯笑。
细奴绕着王寡妇家一圈,王寡妇统共就两间瓦舍,比蔡大娘家小了太多,她家就他一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活的。
“大娘一个人平日都做些什么呢?”
王寡妇说:“能做的很多,放羊,种菜,喂鸭,喂猪,总之够糊口就行,以前的牧马山穷山恶水的,自打你相公给蔡华家在这里建了牧场,庄上客源一天多似一天,日子显见比以前好过不少,这可都仰仗你家相公。”
“嘻嘻,因为他是我相公嘛。”
“你就臭美吧你。”王寡妇“咣咣咣”手脚麻利开始擀面,细奴蹲在灶下帮忙烧火,王寡妇说:“阿奴啊。”
细奴抬头,问:“大娘有话请说。”
“你觉得我和蔡大娘谁更……”
“少夫人,娘喊你回家吃饭。”蔡华在院墙那边喊。
细奴很想说她在王大娘家吃饭也一样,探出头去,就看见蔡大娘站在墙头,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细奴十分抱歉看看王寡妇,“大娘,要不,我改天再来尝您的手艺?大娘想必也听说了昨夜蔡家发生的事。”
“我理解,你去吧,大娘这里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王寡妇面上犹带喜色,细奴颇尴尬,王寡妇又在一个陶罐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塞给细奴,道:“下回你来,我给你尝尝我酿的葡萄酒,你干爹我都没给他尝。”
细奴说:“好嘞。”
王寡妇送细奴出门,瞥见墙头的蔡华娘,王寡妇撩了额鬓一缕发丝别在耳后,扭着腰进去了。
细奴回来的时候,邹玄墨,蒋去病,还有蔡华三人已经在小饭桌就坐,貌似都在等她,细奴说:“你们吃你们的,我和蔡大娘在里面吃。”
蔡大娘肃着脸,帮细奴盛饭,细奴唤声:“大娘。”
“少夫人以后还是少去王家的好,她家的东西吃了肚子疼。”
细奴很想问为什么,见蔡大娘不说话了,细奴也没敢细问。
“干爹晚上住哪里?”细奴转了话题。
蔡华回来就和他娘说了蒋去病认细奴做干闺女的事,蔡大娘不置一词,知道细奴担心什么,蔡大娘说:“牧场那边有间房空置,就让你干爹先搬去牧场住阵子。”
也只能如此了,虽说蔡家还有一间屋子,干爹搬进来毕竟不大合适。
细奴夜里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正在绘图的邹玄墨到底发现了她的反常,问道:“可是我吵到你了?”
细奴摇头说:“没有。”
“那为何还不睡?”
细奴索性趴在炕上,她问:“你有没有觉得,蔡大娘和干爹,还有王大娘之间关系有些不寻常?”
“说说看,怎么不寻常了?”邹玄墨笑笑,握了碳笔,继续绘图。
细奴咬着手指说:“王大娘看见蔡大娘,突然就变了脸色,而蔡大娘说起王大娘,似乎对她颇有些看法。”
“还不是因为你那干爹。”
“干爹咋了?”
“你难道没发现你干爹对蔡大娘过分关心,而王大娘对你干爹又过分热情。”
“这能说明什么?他们本就一个庄子的,大家都是熟人,又都是单身……”细奴突然不说话了。
邹玄墨笑道:“这回你明白了?”
细奴说:“不明白。”
“凭我的直觉,王大娘喜欢你干爹,而你干爹又中意蔡大娘,你现在该明白蔡大娘为什么反对你去王家?”
“你和王大娘没接触过,她人挺好的。”细奴不予赞同。
“关键在于你干爹的选择。”
细奴说:“也对。”看来,她有必要履行一回红娘的职责。
51、051:他也曾深爱过...
因为天降一场大雨,蒋去病的新宅重建计划暂时搁置。
蒋去病晚上帮蔡大娘喂喂牲口,白天就开始鼓捣药材,帮细奴配置玉真散的解药,细奴就在一边学着认识药材,熟悉药性,帮蒋去病炒炒药,捣捣药什么的,反正一天到晚就是闲不下来。
蒋去病间或问起细奴中毒因由,细奴与他说了下嫁邹玄墨的始末,蒋去病破口大骂简敏那毒妇。
“干爹认识太后?”细奴听他直呼太后名讳,心想,干爹与太后定是旧识。
蒋去病怒道:“你当我为何多年隐居此处,我就是为了躲避简敏那恶人,她利用檀妹,陷檀妹于不义,从而导致荣楚湘盲了双目,最终与邹慕白夫妻失和,那个女人何其恶毒。”
“干爹口中的檀妹可是戚居士?”
“是她。”
蒋去病长叹一声,给烟锅子装了旱烟,燃了,又开始吧嗒吧嗒抽他的烟锅,末了,他说:“戚檀,是我师妹,我师傅的独女。”
“想当年,我和檀妹双双下蟒山游历,结识了郊外踏青的邹慕白和他的前妻荣楚湘,荣楚湘与檀妹一见如故,从此结为闺中密友,檀妹受荣楚湘之邀去澜香山小住,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檀妹对fēng_liú潇洒的邹慕白暗生情愫。”
“后来呢?”
“后来,后来荣楚湘就就有了你现在的相公,你相公总不至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干爹——”细奴跺跺脚,表示抗议。
蒋去病哈哈一笑,“你想听,我便说与你听,这都是上辈子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细奴说:“相公和戚居士不睦,症结应该就在此处,我想将当年的经过知道的更详尽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