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有一种暧昧的风情。
这、这丫头何时这样大胆。
画中的两人,赫然就是舒公子和潋滟。
舒公子将画纸揭起来,又看看小杏的脸,惋惜道:“可惜了……”想着若是自己的裸身由一个佳人的纤手描绘,还真能让自己食指大动。
四娘最通男人脾性,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而且舒妄言不知道,她是知道这姑娘原来的长相的。她看着小杏的神色缓和下来,含笑对舒妄言道:“公子能瞧上是她的福气,取走就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舒妄言将画一卷,往怀里收好,拨开众人走出去。
嘿,这画,得让某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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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山庄。
舒妄言足尖一点檐瓦,飞身而下,推门入了自己的房间。他虽是商人出身,因家里长期与逍遥山庄做大数额的买卖,每到元山城,都能借住此处。
而且,他与逍遥山庄的少庄主席况也是自小的交情了。
“有门不走,你偏要翻墙,啧啧。”暗里骤然响起的声音把舒妄言吓了一跳。
他转而平静下来,摸着火折子点上灯。
那人仿佛全不被黑暗所扰,灯光亮起时他正把杯口往唇边送去,就是灯光乍亮,也没见他眼里有所波动,只浅抿了一口杯中酒。
“你怎么来了?”舒妄言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火没消下去,一路用轻功吹着冷风飞回来,也灭了不少,再喝一杯冷茶就更好了。
“我听说你去过皇宫,想问问你里面的情况。”商人做生意,通常是朋友遍地,舒家除了逍遥山庄,还和一皇商交好,舒妄言曾经想涨涨见识,确实跟着一起进去过。
舒妄言眼珠转了转,从怀里摸出刚才那幅画,笑嘻嘻地道:“你先来评价评价这个。”
他也没管人同不同意,径自将画展开。
席况浅酌之时,漫不经心地看向那画,复一杯酒下入口,方,“画技难登大雅,难得的是上色,很少见。画里带香,这是想用偏门引人注意,心思还算巧。”竟像是欣赏普通的画作一般。
“怎么跟个和尚一样。”舒妄言嘟哝,“明明闹起人来比我还疯,就是没见你……”
“不像你欲/火焚身罢了。”
舒妄言兴致勃勃:“嘿,你别说,我当时还在那什么的时候,那作画的姑娘就……”
“羞耻心呢。”席况轻轻扫了他一眼,“说完皇宫的事,我就去睡了。”蓓蓓看上了大内专属的美容良药“玉容颜”,缠的他没了办法。他不喜欢打无准备之战,若要去取,至少得知道皇宫的大概方位。
想起妹妹,他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点宠溺之色。
舒妄言摸摸鼻子,开始月下讲经,给人少庄主说起皇宫的布局来。
其实他忘了说,羞耻心这东西,他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席况才不是和尚型的→→他洁癖而已。
☆、第二关·青楼
清晨的阳光落入画舫的一扇窗棂中,屋中的东西皆是摆放齐整,唯一张圆桌上散乱着宣纸狼毫,还有朱砂颜料泼在桌面一角,薄金的日辉映入其中,泛起灿灿的光泽。
“吱呀”,丹橘推门而入,如常将纸笔狼藉的梨木圆桌收拾好,净过手,前去唤苏小杏起身。
不知怎么,四娘罚了潋滟姐摘牌子一月不说,还答应了沅姐姐让她继续住杜鹃阁。只每日里,总要为几位对现场绘春宫有兴趣的公子爷作画。
赏钱不多,好赖能住下来,已是不错了。
“姐姐——”她一声才至,见到床上女子的睡姿,忍不住咯咯乐起来。
只见那女子侧身向外,修长的yù_tuǐ轻弯,压在被褥之上,一个劲儿将被角拢在怀里,乌丝蓬乱,偶有一缕沾在颊侧,不小心被抿在红唇之间,安恬的睡颜显露出几分孩子气。与平日的冷气森森的模样大不相同。
不过丹橘认为,与沅姐姐相处久了,会发现她这人其实不难处,大抵还是寒水伤了脸的缘故。
苏小杏觉浅,且左腿又受了冻,一听唤声便睁开的眼。
流动的琥珀眼珠流露出迷茫的意味,在对上丹橘含嗔带笑的目光后微微一顿,换上清醒时的表情。
丹橘觉得自己有些呆了,她方才看沅姐姐那迷糊的样子,竟觉得十分可爱。不过在一转眼,又是冻如霜雪的神色,让她觉得定是自己弄错了。
“昨儿陈公子可是又为难姐姐了?”待苏小杏趿鞋走下来,丹橘边铺床褥边笑。
小杏揉揉眉心:“总有一天吓死他。”
她因为脸上的红点不褪,每回作画都覆了纱巾,免得吓到客人。这一位陈公子却是个拗脾气,但凡画一回,都要歪缠她将纱巾揭下来。
这人决计是话本瞧多了,以为胧了面纱的就是绝色大美人。
丹橘又是一阵儿笑,复道:“多等个几天,说不准真能让他美梦成真了。”沅姐姐的容貌本就是极好的。
二人才是说笑,楼底下的正厅好似传来喧哗之声,旁的倒没什么,就是姑娘们娇莺儿似的嗓子,愈发拖的悠长了。
“想是来了贵客。”丹橘惯知这架势,有些心痒的探头看了一看,回首怂恿道,“姐姐,咱们也去看看?”
小杏想了想,在栏杆边上瞧热闹也不错,便点了头。
楼底下的人还在闹的欢。正中站的那位主儿,玄衣长袍,身姿颀长。如画精致的眉目,风姿华美,若端看五官刻画,比姑娘还要美上几分。然而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