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索性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灵洛。
“皇上,时辰到了。”雨双在外室轻声唤道。
福雅起身,替灵洛拉好床帐,轻手轻脚地走到外室,见雨双等人已经将衣物准备妥当,于是,伸臂站好,任他们摆弄。
当大门拉开,福雅步出房外时,已然头戴凤冠,身披凤袍,脚蹬凤靴;更加衬得福雅贵气逼人,威仪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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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凤殿内,福雅端坐在凤座之上,大臣们跪伏在两侧,杨丞相站在凤座之下的阶梯之上,手持诏书,一字字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洋洋洒洒的登基诏书念的福雅感觉似乎回到了中学时代,被老师的讲古声催的,声声入眠。
想起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开始去祖庙跪拜,天台焚香祭神,终于可以来到大殿,接受百官跪拜,这诏书是什么人写的?写的这么长……要何时才能完?
福雅的眼光瞄向了站在阶梯旁,手扶腰间宝剑,站的笔直,神色肃穆的封玉涵,她如今的御前统领,这大殿之中,唯一一个可以携带武器,不用跪地听诏的官员。
福雅的心绪有些模糊了,自己似乎三番两次的在他面前无法控制地展现出自己的脆弱?为何会对他也托付了信任呢?再想到那夜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似乎很久不曾有过了,这将军,倒也是这女尊国难得的男人了,这么强势,这么彪悍。
可当目光略过阶梯下的一个身影时,福雅双眼微眯,那人,正是二皇姐,那么标准的跪伏在地,而隐藏在其中的又是什么?
自从祖庙开始,二皇姐一直都是这副泰然处之的平静模样,可她越是这样,福雅就越是无法忽略她的坦然。
这皇宫的风风雨雨,若说与她无关,福雅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可是她似乎收敛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这似乎不合她的本性;那么,究竟为何而改变呢?
福雅垂下眼,或许,她需要好好想想……最近,太多的事情纠缠在心,如今,既然坐上了这凤座,她似乎不能太过懒散了。
“……钦此……”当听到杨丞相的这句收尾时,福雅差点没在凤座上直接坐倒,她还是不喜欢这么跪着坐,脚都麻了,等下一定要下道旨意,重做这凤座。
终于结束了在大殿中的仪式,都已近黄昏,福雅被赦免般的移驾到崇政殿稍作休息,稍后群臣夜宴。
福雅没有什么形象地盘腿坐在软垫上,寻思着要怎么改造凤座,却听见门外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主子,属下求见。”
福雅一跃而起,亲自去拉开了门,看见站在大门外的巧风和青烟,激动地问道,“你们回来了?千青呢?”
“主子。”再次看见福雅,巧风也异常的激动,却被青烟拉了一下,两人连忙跪下,齐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起来。”福雅一手一个,把两人扶了起来。
“主子,皇子被洛主子安排在栖凤殿了,听闻皇上登基,我们连日赶路,皇子似乎累了,就先歇息了。”巧风笑眯眯地看着福雅说道。
“哦,是吗?那我去看看他。”福雅出了殿门,就要摆驾,却被恰好赶来的杨老丞相和上官莹玉拦住了。
“皇上,百官已入席,请皇上移驾。”杨老丞相躬身请福雅摆驾,福雅无奈,这么一折腾,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晚了要去苏梦寒处,怕是明日才能见到千青了。
“巧风、青烟,你们先去和千青说一声,我明日再去看他。”福雅只能这般交代巧风和青烟传话了。
“是,主子,属下告退了。”两人恭敬下跪行礼后,离开了。
“请皇上自称朕。”杨老丞相启奏道。
福雅瞄了一眼在杨老丞相身边抿唇忍笑的上官莹玉,她倒是乐了,有了杨老丞相规劝自己,就省了她的事了。
“好好,朕,知道了。”福雅立刻附和,否则不知道又有多少大道理压过来了,她现在又累又饿,没有精神来应付了。
“皇上请。”杨老丞相见福雅从善如流,于是侧身躬请。
福雅一步入殿中,众人齐呼万岁,跪倒在地,等她在主座之上跪坐好后,方抬手道,“众卿平身,入座吧!”
“谢皇上!”这些臣子们起身,跪坐到两边设置的几案之后。
而秦王轩辕福乐就坐在福雅身侧的下首处,此刻微笑地对福雅说,“启禀皇上,本王特意相邀了一位熟识之人前来献舞,以贺皇上登基之喜。”
“哦,”福雅看了看秦王一脸的笑容,也淡笑道,“如此说来,秦王有心了,朕要好好谢谢秦王了,来人,赐酒。”
“谢皇上!”秦王接过宫人奉上的酒杯,口中谢恩,一饮而尽。
而此刻,丝竹声起,福雅闻声望去,恰好与翩然上场之人相对,是他!
花满楼楼主,幻樱。
福雅脸色未变,眼中也平静无波,可看着在眼前翩翩起舞的男人,脑中却是他满身的伤痕,隐现倔强的样子;是他那日在醉芙楼里的悲凉笑声。
今日的他同样是一身黑色描金的服饰,却不是薄纱微露,而是上好的丝缎制成,只是做的甚为贴身,衣襟处因为他的翩舞而微畅,若隐若现的锁骨引人遐思,腰间裹着描金的腰带,勾勒出他若风摆柳的纤细腰肢,还是那么妖孽,那么有聚光率。
福雅扫了眼殿中的大臣们,她们有的遮遮掩掩,有的明目张胆,可那目光几乎都放在了幻樱的身上;却也有那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