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洛洛,想吃什么?”福雅拿起筷子,低头问着怀里的灵洛。
灵洛这次没有娇羞地低下头,而是伸手接过福雅手中的筷子放回桌上,端起已经盛好的鸡汤,舀了一勺,轻轻吹散热气,递到福雅的唇边。
“是雅要多吃一些才是,雅你瘦了很多。”灵洛柔媚地眼中闪着疼惜和不舍,福雅默默地喝下鸡汤,抱紧他,任他一口口的喂着,心中暖暖地。
一顿饭下来,灵洛的温柔让福雅这么久以来,吃了难得舒心的一餐,福雅也执起著,夹了鱼,细细地剔去鱼刺,喂着灵洛,言道,“还好这鱼去了鳞,否则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雅你什么时候吃过没有去鳞的鱼了。”灵洛惊道,什么人敢给她吃那样的粗食?
“何止没有去鳞,连……”福雅说道此处渐渐收声,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那样的快,快到她无法看清,无法抓住,那是什么?是她失踪那一个月的记忆吗?
福雅怕灵洛担心,压下那奇怪的感觉,笑道,“我怎么可能吃那样的鱼,是听那些士兵们说起过罢了。”
“嗯,那也是,也没人敢给雅你吃那样的菜才是。”灵洛也笑弯了眼眸,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雅,千青皇子的病?”
他虽说是在坐月子,可这宫里的事也多少知道,特别还是涉及了福雅。
福雅听了灵洛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他的病要多休养,能不能根治,还不得而知。”
“那灵洛以后再向姚御医讨教一下,看有什么药膳适合千青皇子。”灵洛点着小脑袋,已然开始思索自己知道的药膳,可千青皇子的病情却要姚御医解释才行,否则怎么能乱吃东西。
福雅看着灵洛娇美的脸,认真的神情,禁不住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这样可人的他,这样善良的他,这样爱着她的他,让她感动不已。
“雅?”被她突然的动作打断了思路,灵洛小声地唤她,小手轻拍着她的肩头。
“没事,我要去看看梦寒了。”福雅不让灵洛看自己的脸,只是抱着他,侧首亲了亲他头顶的青丝,放开他,下床穿了鞋子就走出内室。
福雅站在内室和外室的相连处,抬袖擦干晕在眼中的泪意,这才接着向房外走去,而这次,雨双跟在了她的身后。
福雅出了房才发现已然入夜,连忙回了寝宫,宫内光线很暗,她也无暇去管,惦记着苏梦寒,直接进了内殿中。
内殿中一片寂静,福雅松了一口气,知道梦寒能忍,可如今,每次发作时,苏梦寒都无力控制,必会发出呻吟,这般安静,看来今日竟然还没有发作。
她一边宽衣,一边低声道,“梦寒,听灵洛说你很累,回来休息了吗?吃了晚膳吗?”
床上依旧无声,却似乎有着淡淡的清香在室内流动。
福雅拉开床帐,坐进床内,翻身抱着床上的人,却又立刻坐起身,一把掀开锦被,一股清雅的香味扑鼻而来,而呈现在福雅眼中的却不是苏梦寒。
“你是谁?”福雅沉声问道。
此生!我恨!(二)
床上之人不是那个清瘦秀气的男人,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一头黑发披散在床间,更加衬得他肌肤赛雪。
他的五官也比金碧朝的男子来的深邃,飞扬的眉,眼窝颇深,眼瞳却是浅褐色,鼻梁高而挺直,红唇娇嫩似乎引人一尝芳泽,唇型微嘟,隐约露出洁白的贝齿。
“你是谁?”福雅沉声问道,即便眼前之人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即便他一身赤裸地横陈在夜明珠朦胧的光晕下,有着无比诱人的肌肤和姿态,整个床帐间都流动着让人闻之舒畅的清香,可他,不是她惦记着的苏梦寒。
福雅见他只是木然地躺着,不回答她的问话,也毫无反应,那眼中竟然透着绝望,一甩手,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翻身下床,高声道,“来人。”
不一会儿,雨双跟在闻琴身后走了进来。
福雅的目光落在了闻琴的身上,“他是谁?苏贵君呢?”
“启禀皇上,”闻琴立刻跪落在地,雨双也忙跟着跪下,闻琴继续道,“这是凝贵君,今夜奉太君之命,送来给皇上侍寝的,奴婢已然安置苏贵君在其他房间歇息了。”
福雅皱眉,凝贵君?哪里来的?心中虽然存疑,面上却冷笑道,“若是没有闻琴总管的首肯,他又怎么进来朕的寝宫,朕记得问过你,这寝宫是朕的寝宫,还是你闻琴的寝宫。”
“皇上息怒,奴婢只是遵旨办事。”闻琴整个人都趴伏在地,声音却有了一丝颤抖,这皇上只不过是一声冷笑,他却觉得好似能感觉到她的怒火一般。
福雅看着几乎贴在地上的闻琴,是太君送来的吗?搞什么?怎么有这么个贵君,她自己都不知道,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苏贵君现在在何处?替朕引路。”
闻琴连忙起身,后退出去,转身带路。
雨双连忙拿起外袍替福雅套上,跟着福雅出了寝宫,一路来到不远处的房间内,这房间正是替苏梦寒准备的,后面的温泉浴池已然扩建完成,灵洛和千青的房间也都收拾妥当,只等他们搬进去了。
雨双上前推门,福雅正要进门,闻琴在她身后躬身问道,“皇上,凝贵君他……”
福雅的眼中闪过的不是那男子倾城的容颜,而是他那双绝望的浅褐色眼眸,道,“让他先歇下吧,朕明日再去问他话。”
福雅说罢进门,却看见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