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方问道。
“嗯。”墨轻声应答。
“不知哪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福雅凝视着吴歌的方向,喃喃自语。
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半回过头看了看,便微微侧头,沉默地凝望着身侧女子的侧脸。
山坡上,两人肩并肩,亲密的靠坐着……
山坡下,一抹青色的秀气身影默默伫立,夜色掩盖了他的神色,可那双秀气的黑眸定定凝视着山坡上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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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福雅睡意朦胧地被紫千青摇醒,迷迷糊糊地穿好衣衫,被紫千青拖出了帐外。
清新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让福雅不由清醒了许多。
“这么早,什么事啊?”福雅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着紫千青,这小恐龙不是身体不好,怎么会这么好的精力?起这么早。
“王爷,我们去观战好吗?”紫千青漂亮的眼睛笑的弯弯,如弯月般,黑眸水润。
“观战?为何?反正会输。”福雅慵懒地靠在帐门的门柱上,不想动弹。
“为何会输?”身边响起的声音吓了福雅一跳,转头看见靠在大帐旁树下的封玉涵。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她睡眼惺忪地,根本没有看到他。
“王爷,去嘛,走啦!”紫千青扯着她的袖子,拉着她向前走。
福雅懒懒地随他踱着步,恰好避开了封玉涵的问题。
“刘将军去了多久了?”福雅边走边问。
“封将军?”紫千青只是比福雅起的早而已,又如何知道,只能求救般地看向封玉涵。
“大概半个时辰了。”封玉涵回道。
福雅伸手扯住了一个劲儿向前走的紫千青,“不用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这种必输的仗,有何好观的。
“怎么会?”紫千青顿住脚步,仰起脸,不满地看着福雅。
“就是会,陪我去军帐吧。”福雅反手拉住他的手,向一旁的军帐走去。
封玉涵看着走在前方的修长身影,心中暗忖着她方才说的那句“反正会输”。她为何会口出此言。
他的确担心刘将军会出师不利,可这绝非他之所愿,在他看来,都是效命于金碧皇朝,只要能打赢此仗,破了此阵,是谁立功他并不在乎。
可若是真如这位王爷所说,那么她明知此仗必输,又为何要同意刘将军出战呢?即便只有三千士兵,却也是金碧皇朝的兵士,不是吗?
这位王爷,他越来越看不懂,想不透;明明什么也不懂,却又好像什么都尽在她掌握之中。
封玉涵带着满腹的疑惑,随着福雅和紫千青二人进入了军帐。
福雅方才在案后盘腿坐好,便有士兵举着令旗进了大帐。
“报!刘将军被灵蛇阵所困,三千士兵几乎全军覆没。”
封玉涵迅速转头看向毫不惊讶的福雅,心中的诧异无法形容。
“封将军。”福雅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声音低沉地唤道。
“末将在。”封玉涵抱拳立在案前。
“要麻烦你了,将刘将军带回来。”福雅平静地说道,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无人得见。
“末将得令。”封玉涵对眼前这位王爷已经完全另眼相看了,也许,她并不如她表现出的那样,那么,她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
看着封玉涵领命急急出帐而去,福雅单手撑地,屈膝回身,浅笑着看着身侧的紫千青,道,“明日再陪你去观战好了。”
“明日?”紫千青侧首,有些困惑地问道,明日会有什么不同吗?
福雅但笑不语,紫千青却是急了,见帐中无人,拉着福雅的袖子摇着,“告诉我,告诉我啊!”小男儿姿态一览无遗。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福雅轻笑着,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紫千青甩开她的衣袖,偏头哼道,“了不起,不讲我也知道,你明日必定是派封将军出战了。”
福雅仍是笑着,却还是不曾回答,是啊!明日出战的非封玉涵莫属了。让他前去搭救刘全胜,也只是送个顺水人情,那个刘全胜的命还是留着的好,若是她挂了,二皇姐不定又折腾什么别的人来,难道还要她重新布署?
经过这仗之后,这刘全胜怕是会消停些了,那么,就留着她给二皇姐通风报信好了。
二人谈笑间,帐外也热闹了起来,一众将领早早便前去观战,如今见刘全胜大败而回,各人心思自是只有各人知道。
福雅依旧是浅笑着坐在案后,却已不是对着紫千青的那张笑脸,唇角的笑意丝毫不曾到达眼底。
紫千青也重整了面容,侧立在了福雅的身后,眼神却不曾离开前方的女子,越是靠近她,他越是着迷;越是了解她,他越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能够温暖人心的温情。
随着封玉涵一同进帐的,有被两名士兵架着进来、一身狼狈的刘全胜,跟着二人进来的是其他众将领。
鲁智双看到刘全胜的狼狈样时,大笑道,“刘将军不是要凯旋而归么,怎么弄得像个丧家之犬?”
“鲁将军……”封玉涵沉声道,话语间的凌厉和责备让鲁智双不情愿地收声站好。
“噗嗤……”这一声来自福雅身后掩袖偷笑的紫千青。
福雅却不曾侧目,仿若没有听到般打量了一下刘全胜,状若关心地问道,“刘将军可有大碍。”
“末将出师未捷,全军覆没,还请王爷降罪。”刘全胜甩开了扶着她的士兵,跪倒在地。
“敌人阵法过于阴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