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哪里挨过这样的揍,还不能反抗的那种。想她也是能打败仙鹤的,如今沦落到这番田地太丢人了。忍着剧痛,酒幺不敢动一下,浑身散发的月桂香味更加浓烈。
担生闻着这极好闻的香也忍不住走上前伸手摸摸她的枝桠,欣喜地说:“莫非这月桂是像圣女那般已经修得躯/体的?”只有这样乘黄方才看见的才会是个女子,他们似乎捡了个大漏子。
“那我们将她挖了运回去,不信她不变成人。”乘黄摩拳擦掌,接着又觉得不大对劲,“生生,你有没有觉得头有些晕。”
这时担生才发觉问题,这里的月桂香味已经浓烈得不像话。他慌忙捂住自己和大黄的口鼻:“不好,我们着道了!”
两人慌慌张张要走开,发现眼前尽是迷迷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脑袋昏沉,渐渐晕了过去。
确定两人真的不省人事,酒幺才化了人身。她气得颤抖,他们二人一个踢了她一个用极其猥琐的方式摸了她的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士可杀不可辱。酒幺低下头认真记下两人的模样,今日之仇不可不报。
自己修为不够,他二人至多一刻钟就会醒,恨恨踢了他们两脚酒幺便逃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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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幺鼻子发酸,心里委屈得不行。都怪自己与重宴置气才会这样的。
小心收敛着气息避开妖怪多的地方,她蜷缩在一座山石背后一动不敢动:“衡娇你在哪呀?”此处宫殿无数,她根本就不认识路。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不远处渐渐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你别以为你跟在那哑巴身旁就无人敢奈何你了,哑巴竟然还妄想做魔界后主,真是笑话!魔界后主的位子只会是兮兰姐姐的。箐戊你也回去告诉你的哑巴主子别痴心妄想。”
......
“你倒是说话呀!果真,跟在那个哑巴身边你连话也不会说了。那我就来帮帮你......”
隐隐一听见有人说到衡娇她就来了精神。悄悄窥视着那边的动静酒幺竖起耳朵听着女子的话,其中那个叫箐戊的莫不是衡娇身边的人?眼见那个言语跋扈的女子就要动手,酒幺将远处的石子一滚瞬间打断两人。
“是谁!”女子恨恨看向另一方,后不甘心地朝一直低垂着头的箐戊道:“今日我放过你,那些话回去告诉你的衡娇姑娘,哼!”说罢匆匆忙忙走了,如今衡娇风头极盛,若是她今日这番被人看去了被有心人一传她也讨不到什么好。
抬起头箐戊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酒幺藏身的地方,整整衣裙便若无事一般走了。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酒幺想了想将身上的衣裳也变成那两人的样子,一咬牙远远地跟了上去。
箐戊走得不紧不慢,那方向正是朝着中央最宏伟的那座宫殿走去。宫殿之外植了一片繁郁的泻心魔兰,不同于普通兰草清雅魔兰开得分外妖娆娇媚。
箐戊从偏门而入,宫殿之中廊腰缦回,色调沉稳。一路上都太过清净,酒幺暗觉不对一晃神之间箐戊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被坑了!酒幺心中恐惧至极。她深深明白什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里太过清净,不是人人的宫殿都像她的蟾宫,眼前这偌大的宏伟宫殿不可能只有几个人。
酒幺想要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进来时的方向,只能像个无头的苍蝇乱撞。
回廊牵引着她,眼前只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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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蟾宫。
阿睡正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柔软地清新小碎花棉被睡得安稳,房中,阿道忽然一声惊叫:“啊!”
受到惊吓的阿睡在梦中一咕噜翻身差点从床上滚下。阿睡揉揉惺忪的眼,看见不远处的阿道笔直地坐在床上,他慢吞吞地道:“阿道你做噩梦了?”
阿道如没听见一般良久他回过神后立即翻身而起朝着酒幺的寝殿跑去。只留光着白胖脚丫子愣愣站在原地阿睡。
阿睡不明所以地低声念叨:“做噩梦就去和小酒挤一起睡呢,那我呢?”感觉自己也应该跟过去,于是阿睡也欢喜地跟着阿道离开的方向跑去,那今夜他们三人就一起睡罢!这样的机会可真难得。阿睡加快脚下步子,想到马上就要和小酒同床共枕他就真是兴奋呢。
酒幺寝殿中。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安神香余烬未灭。
床上隐约高高耸起一团,好像是个人影。阿道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箭步上前掀开酒幺的被子,发现被子中堆着几个圆枕,阿道慌了在殿中四处找着:“小酒!酒幺!”
蟾宫的烛火盏盏燃起,两个童子将蟾宫上上下下翻了足足一个时辰。小酒不见了。
阿道想起她昨日问自己的那些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莫非她真的去那里了?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若是闹开有人追查起来小酒就完了。阿道兀自镇定下来拉着阿睡:“你在蟾宫等着小酒回来,我去一趟渊溯宫找重宴殿下。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察觉事态严重,阿睡重重地点点头就地坐在梯级上默默守着。阿道则匆忙朝渊溯宫而去。
这时天上露出一丝熹微的光,黎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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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不敢有一丝一毫慢动作,到渊溯宫前时连气都喘不过来。只是他见到的人是蜀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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