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牙苍雪眨眨眼,转头看着傅归月:“挺神啊,料事如神的神,就这样还能说话,还能替你解围,这师妹真是一等一的贴心。”
傅归月卷起了袖子,有些无可奈何:“算了,疗伤要紧。”
“哎!”牙苍雪舔着脸凑上来:“我是你的好兄弟,也算半个哥哥了,要不要我搭把手?”
“你出去。”
“......”
把牙苍雪关在门外,傅归月的耳根还是红了起来,他打了盆水,又拿出了金疮药,从后面卷起了萧竹的衣服。
汗水和血痂黏在一起,让衣服有些揭不开,傅归月有些犹豫,他生怕萧竹醒着会弄痛她。
“竹子?你醒着吗?”他低低的唤了几声,没有回应,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小心翼翼的将衣服从伤口上一点点的撕下来。
萧竹瘦弱的脊背上交错着几条长长的两指宽的鞭痕,因为力道极大,周围泛着可怖的青紫色,傅归月的眉头皱的愈发深,他忽然觉得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将那些马贼碎尸万段,又恨牙苍雪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看着她。
最为憎恨的,是你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挡在我面前。
“为什么?”傅归月的动作很轻,他喃喃的自语:“有一个紫檀为我而死已经足够了,她会让我牵挂一辈子,而你为什么还要让这一切重演。”
那一侧,萧竹瞪着大大的眼睛,早在方才揭开衣服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装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着不动弹的,在将衣服和血痂分开的时候她就痛的攥紧了被子,不知是痛还是难过,她眼睛睁的极大,空茫的看着最里面的墙壁,脑海里都是傅归月的一言一行,还有他回来时衣服上挂着的同心结,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许多事,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无声的晕开。
几天之后,萧竹又活蹦乱跳的了,起先傅归月不许她下床,她怨念了很久,好在傅归月收到了衙门给的一笔钱,给她买了不少好吃好玩的,她也就不记仇了。
不用照顾萧竹,牙苍雪得以和傅归月秉烛夜话。
“你那天不是去荡寇了么?怎么突然又辙回来找小萝卜头了?”牙苍雪奇道。
“沉钧告诉我的。”傅归月用手指弹了弹重剑的剑刃:“沉钧和浮影源自同一块陨铁,天生就带着感应。”
“难怪。”牙苍雪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只要你离得不远,就没人伤的了小萝卜头。”
“可以这么说吧。”傅归月笑道。
“你够狠的啊,慈父之心啊。”
“去你的!”傅归月笑着捶了他一下。
“哎对了,还有件事想问问你。”傅归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只要接了活,不管目标是正是邪,是老是少,或者即便是你认识的人,也一定要杀死才罢休?”
烛火暗了一暗,将牙苍雪的面孔笼在了一片阴影之中。
“怎么突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牙苍雪勾唇一笑,用拇指摸了摸鼻尖,目光转向了别处。
“你先回答我。”
“是。”牙苍雪说:“如果目标不死,就是我死。”
“如果......”傅归月皱眉,欲言又止。
“哎开玩笑的啦!”牙苍雪展颜一笑,他猛地一拍桌子,扑上去勾住了傅归月的脖子:“我们也是可以选的嘛,又不是一点人权都没有!”
“苍雪。”
“你放心,我牙苍雪这辈子不会做伤害你傅归月的事,绝对不会做!”他嘿嘿一笑拍着胸膛:“好兄弟嘛!”
“好兄弟把手从我的钱袋上拿开。”傅归月笑眯眯的说。
又休息了几日,养精蓄锐过后,傅归月带着萧竹起程前往开封。
“去开封做什么?”牙苍雪纳闷道。
“前几日唐盟主修书给我,说是有要事相商。”傅归月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回答。
“唐盟主,你说的是水龙吟的唐青枫?”
“对,怎么了?”傅归月听他声线微变,不由得讶然。
“没什么。”牙苍雪耸耸肩轻松道:“好好的唐家人不待在唐家堡怎么跑去开封了?”
“好像是因为成家以后家里出了些事儿。”傅归月道:“你要一同去么?”
“我就不了!”牙苍雪摆摆手:“刚接了个急活,忙着呢!”
“那我就不留你了,保重自己。”傅归月微微一笑。
“放心,我去跟小萝卜头打个招呼,省的回头她该想我了。”牙苍雪挑眉笑道。
牙苍雪走出门,脸色的肌肉笑的酸疼,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转而去了萧竹的屋子。
萧竹也在里头收东西,她明显比傅归月乱得多,时不时就上蹿下跳的找东西。
“咦,我的剑去哪儿了。”她站在那儿挠头,一副非常费解的样子。
牙苍雪站在门口无言了一会儿,用脚踢开了地上的一堆杂物,用两根手指非常嫌弃的把浮影拎了出来。
“姑奶奶,在这儿呢。”他瓮声瓮气的回答。
萧竹转身看见他,欢快的一笑:“谢啦!可找死我了!”
“哇,你是不是属土拨鼠的啊?”牙苍雪走进门打量着这屋子:“打洞呢?”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乱。”萧竹抓耳挠腮:“出来一趟东西怎么多了那么多!”
牙苍雪看不下去,干脆开始帮他收拾。
“哎,谢谢你啊。”萧竹冷不丁的说。
牙苍雪的动作微微一滞,他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道:“谢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