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景卿的话让石黑虎心里暖意涨的满满的,还是自己的老婆好,知道心疼自己,谁能体会他整日整夜为了二百多口子的生计抓心挠肺的,只有景卿。
“是嫁妆,你是我堂客,当然是嫁妆。”
“你这个大傻子,我人都是你的,管他嫁妆还是聘礼,他都姓石。”
“卿,我爱你,我爱你。”石黑虎说着就啃上去,趁兴要把恩爱的事情做了一遍,景卿在昏昏欲睡前撑着眼皮对石黑虎说:“这事情过了年再办,现下去把秀羽和阿傩接来,我们一起好好过个年吧!”
“嗯,我明天就下山让人去接,我们好好过个团圆年。”
民谣曰:“辞了灶,年来到,妹子要花,伢子要炮,始助要新衣,爹爹要新帽”。从腊月二十三起,大家就开始打阳尘、祭灶、筹备年货,作豆腐,杀年猪,送年节,备点心,炒旱茶,写春联,扎灯笼,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日子的天气格外好,无雨无雪。二十六那天秀羽和阿傩被接上了山,小思月六个月了,长得白白胖胖的,软和和的小手像刚打出来的糍粑粑,一按就是一个小窝窝,一双黑溜溜的大眼不怕生挨个人脸盘子上转悠,看着看着就咧着嘴笑,露出上下四颗大门牙。
从一进山门刀铭就抱着不松手,一会儿扯着虎头鞋上的兽毛,一会儿戳虎头帽的眼睛,,再把孩子高高抛过头顶,接住,这样刺激的游戏引得小孩咯咯的笑。可是吧阿傩吓死了,他挓挲着两只手围着刀铭打转转“二当家,当心,当心。”
秀羽还是老样子,冷漠疏离看不出悲喜,但是石黑虎觉得他眼睛里有了人间的活气儿,拍着秀羽的肩膀还没有叫出一句“老三”,两个人的眼底都有了热意,一个老拳送过去,捣在秀羽的肩上:“老三,大哥想死你了。”
“还有我,还有我,二哥也想你,想你想得都瘦了一大圈。”刀铭抱着孩子也不忘凑热闹。
“你哪里瘦了,让我看看,你还别说我看你通身上下就眼珠子瘦了,怪不得眼力价儿越发窄起来了。”景卿调侃刀铭。
“你,好,大嫂,看你占个大字,看老子今天高兴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否则三天不给你做饭吃。”
一直闲闲的站在圈外的翔飞因为这句话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看了刀铭一眼。
刀二爷何等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肠,虽然这玻璃是毛玻璃,水晶是黑水晶,他也明白翔飞又嫌弃他说老子了,他对翔飞吐吐舌头,又搓弄孩子去了。
“二当家,你小心,别用力挤宝宝的脸,会流口水的。你别摸宝宝的小几几,你……”阿傩和刀铭算是扛上了。
“傩神,老……我又不摸你的,激动个屁呀。”话说着刀铭上下打量阿傩,“也老大不小了,这一摸不知道能不能硬呀?”
阿傩脸闹成块大红布,他气鼓鼓的对刀铭说:“你流氓。”然后又转头像秀羽求救:“蓝哥,你看二当家。”
可太管三准。“二哥别闹了,阿傩面皮儿薄。”
“老二,你这个缺德玩意儿还不滚去厨房做饭。”石黑虎看阿傩囧的快哭了,笑骂着赶刀铭。
刀铭撅着的嘴上能挂八个油瓶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厨房忙活了,翔飞跟着去打下手,说是打下手,就他现在的伤病员身份刀铭可不敢支使,顶多是陪刀铭说说话,听他发牢s_ao,顺便教他礼貌用语。
景卿拖着阿傩到了房里,两个人把孩子放在床上说起了分别后的情况,景卿也不隐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阿傩震惊的嘴里能塞下个j-i蛋,这也太诡异了吧,不过他想起二太太,那时候这个可怜的女人对人总是细声细语,从不端主子的架子,没想到就这样去了,心中不胜唏嘘。
“少爷,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阿傩,我也不瞒你,我现在已经和石黑虎是爱人的关系了,我们生死都是要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也许我前世真欠他什么了,今生发生着所有的事情就是断了我的后路,把我推向他,让我最终和他走在一起。”
看着少爷坚定认真的神情,阿傩忽然觉得好羡慕,少爷是勇敢的,而自己却连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他怯怯的问:“少爷,那个,男人真的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吗?”
“阿傩,这种关系世俗是不会认可的,可是爱一人有错吗?性别真的有关系吗?如果这个人为了自己命都不在乎,还去在乎那些子干什么。”
“少爷,大当家是个好人,蓝哥经常说他的一些事,你们一定要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