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初禾眉毛一挑,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推开,指着心口,坦然答道:“那人,在这儿。”
意思再明确不过。
美女杏眼一瞪,刚要假怒,却听那亟初禾懒洋洋奚落道:“你没有贞c,ao,并不代表我不要廉耻。”
这话说的极其过分,气的美女花容变色,羞愤当头,毫不犹豫拔下鬓间金簪,猛地向身后怀抱刺将过去。她这一刺,凶狠毒辣,十成劲道,要的就是对方的命。何况亟初禾坐在她身下,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所以在看到亟初禾安然无恙的,坐上那张大床时,女子惊讶万分,再看自己坐的太师椅,一侧把手,竟不知何时被拆去了,仿佛洞开的侧门,足够人脱身。眼见到手的猎物飞了,女子却能极快的掩饰惊讶,若无其事的将金簪c-h-a回鬓间,娇滴滴的道:“人家跟公子玩笑呢,公子莫在意哟。”
亟初禾则慵懒的向后一仰:“无妨,床比椅子舒服。”
那女子拢了拢柔顺青丝,故意将领子拉开一些:“公子知道我是谁?”
亟初禾已经懒得看她:“有人告诉我,娴静门的门主是个蛇蝎美人,就这点而言,你确实像。但她不会武功,来不了你刚刚的那一下。”
女人杏眼一瞪:“你是故意激我出手的?”
亟初禾根本不理她,兀自继续:“所以你不是娴静门的门主。虽然你确实很美。”
女人本来气他漠视,听见这句又莫名消了愠怒,眼巴巴的盼他接着夸奖。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最爱的永远都是赞美。不管夸她的是谁,有怎样的目的,甚至是她憎恶的人也不要紧,她要的仅仅是那句赞美。
特别是,来自这样俊美无双的青年口中。
“我来的路上,很安静,”亟初禾又道,“连鸟兽都不敢靠近这里,你还能是谁?”
女人笑的花枝招展:“既然知道我是谁,公子怎么还舍得离我三尺以外?你难道就不怕死?”
亟初禾仰面朝屋顶:“你是说房梁上焚的那无色无味的香吗?的确不易被人发觉。”
女人腰肢摆动,姿势更加诱人:“只有我身上的胭脂气才能抵御那七星海棠。公子到底还等什么?”
亟初禾嗤笑道:“我还有多久可以活?”
女人也笑:“多不过两个时辰。”
亟初禾略点了点头:“那就不浪费在这里了。”白影一晃,他已跃出窗子,双掌一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藏在窗下一个人,咔嗒一声,干脆利落的将他肩膀卸了下来。那偷听墙角的猥琐男人,只来得及哎唷一声痛呼,就被亟初禾踩到了脚下。连袖兜里藏的古朴木色的手镯也被掳去。
拿到东西,亟初禾并不急着走,鞋底磨着那人的腮帮子,冷眼盘问:“你们门主这回又有什么话带来?”
男人颜面扫地,气急败坏:“你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
亟初禾根本不等他说完:“娴静门下杀手一万八千众,策士一万八千众,跑腿一万八千众,画者一万八千众。看你手无缚j-i之力的,定是策士无疑,”他用眼角瞄了瞄那推门而出的女子,“能替你们门主出面联合五毒教教主的,最小也该是个一等策士。”
他忽然冷笑三声:“畏首畏尾,贪生怕死,设计我和五毒教教主相争,你好坐收渔利,算盘打的真j-i,ng。难怪,相由心生,你这副龌龊心肠,能生成这付鬼样子真是要感谢老天爷。说,你们门主到底还有什么话说?”
男人气的脸色铁青:“亟初禾,你敢离开这屋子三尺之外,就再也活不成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有嘴说风凉话!”
那女人也附和:“亟少侠,他说的是真,生死就在你一念之差,你可要想清楚。”
亟初禾再懒得问,敞开步子,大笑离去,潇洒身后,春风曼舞,悠悠天地间,独歌一曲蝶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