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鞋子。
不知是尖刀堂的人动的手,还是血冥教的人动的手,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看了眼桌上只动了几筷子的饭菜,轩辕梦坚决贯彻勤俭节约的优良美德,让小二给自己打包装上了。
“走吧。”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拎着饭菜,轩辕梦作为在混乱发生后唯一没有离开酒楼的客人,在小二敬佩的注目礼中,缓缓离开了酒楼。
小丫头今天陪她看了一场好戏,却比她还兴奋,一路上都在嚷嚷想要那个白头发的叔叔,轩辕梦无奈,只好把她塞到斗篷里。小丫头还不到两岁,却十分活泼好动,哪有一岁多的孩子就像她这样的,一点也不老实,这一点,肯定遗传自邵煜霆。不过还好,她这小身板,轩辕梦一根手指就能将她制服,牢牢抱在怀里,单手箍住她不停乱动的身子,一路上倒没引来多少注意。
刚穿过一个街角,之前在酒楼遇见的那名头戴幕离的男子,正巧从对面的岔路行来。
春季风大,在两人交错而过的瞬间,男子脸上的幕离被风扬起,一刹那间,清俊的面目被曝天光之下。这时,一个小乞丐突然跑来,脏兮兮的手拽住轩辕梦艳丽的裙摆,可怜道:“这位好心的姐姐,给我点吃的好不好?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小乞丐的目光,怯怯地落在她手里的食盒上,眼中满是渴望的光彩。
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两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同这小乞丐一样,只是渴望吃一顿饱饭而已,但这点小小的愿望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奢望而已。
将手里的食盒递过去,轩辕梦微笑道:“拿去吧。”又取出一个银锭,塞到小乞丐手里。
那小乞丐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好的人,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又叩了一个头,这才感激涕零地离去。
与此同时,一名无意中看到了男子幕离下面貌的女人惊讶地喃喃:“天呐,世上竟会有这么美的男子,眼睛是竟然是紫色的。”
“你说谁眼睛是紫色的?”女人正处在无限震惊中,忽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给扯住了。
她转脸看去,差点被眼前一张带着冰冷面具的脸吓呆,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是个男人。”女人倒也不隐瞒。
轩辕梦心头怦怦直跳,这世上有紫眸的男人可不多啊,难道是她的小楼?一别两年,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得紧啊。
“他人呢?”
“往那边去了。”女人伸手指了指对面,眼中的惊艳如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又一圈。刚才那惊鸿一瞥,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见过那样优秀绝顶的男人,其他男人还算是男人吗?如果老天能把他赐给自己做夫婿,那该有多好啊……
女人想着想着,口水都流下来了,好半天后,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人,连忙收起自己的花痴相,刚准备说两句替自己刚才的不雅行为做掩饰,却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
白发胜雪,圣洁高贵。
望着眼前的一团人形棉花,轩辕梦的嘴角禁不住越扯越大。
两年不见,这家伙还真是一点没变,那张脸,永远都只属于十几岁的少年。
她忽然想到,这家伙今年也三十好几了吧,却永远都是一副十六岁的面孔,这不是坑爹嘛!
于是,一直不安分的小湉湉童鞋,扯着南宫灵沛长得拖地的白发,一脸的天真无邪:“哥哥,你长得真漂亮。”
幸好啊幸好,这时候她没喝水,否则肯定没形象地喷他一脸。
轩辕梦将一口一个哥哥的小丫头拽回来,死死摁在身边,然后看向对面的棉花团:“南宫灵沛,我们又见面了。”
她承认,这句开场白实在狗血了一些,但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开场白,索性就狗血吧。
南宫灵沛抬头,雪白的睫毛颤了颤:“你……还活着。”生涩的言语,笃定的语气。
废话,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傻子都知道的事实好不好!
“南宫灵沛,你不守约定,不是说灵契是不能违背的吗?”敢情以前说的都是在骗她的?靠,一说起这个“骗”字,她就无来由一肚子火。
南宫灵沛摇摇头,伸出冰雪般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脸颊上:“我在等你。”
小心脏莫名地开始扑通狂跳,听着那低醇温厚,又带着飘渺空灵的声音,虽知此等你非彼等你,但她还是感到一阵心猿意马,被迫过了两年清心寡欲的生活,现在一看到男人就来火,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不行,这样不行,她又不是母狼,怎能一见男人就发情,尤其还是这样一位童颜巨……视线不由得下移,落在男子被长袍下摆遮住的某某处。
这时,小丫头唯恐天下不乱地给她来了一句:“妈咪,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有好玩的东西?”小丫头说着,就从椅子上跳下,跑到南宫灵沛身前,两只小手拽住长袍下摆,倏地就掀了上去。
娘诶!轩辕梦窘的差点去撞墙,连忙将小丫头捞回来,紧紧困在怀里。
轻咳两声,以此掩盖尴尬:“嗯……那个……你说你在等我,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没死。”
轩辕梦原本想问他是如何知道的,转念一想,他既然有预知未来的本领,能感知到她还活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灵契还有效吗?”
南宫灵沛点头:“是,在没有达成之前,永远有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