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头上扎着两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扑扇着两只大眼睛,好奇的问他:“你也是我爸爸的学生吗?”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爸爸是教大学生的,你也是大学生吗?”
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在那里自得自乐。他越不搭理她,她越是来劲,搬了一把小凳子,惦着脚尖从柜子上拿了一本厚厚的相册下来。
“我告诉你啊!我妈妈很漂亮的!他们都说我长得像我妈妈!”
“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你说,妈妈还会回来吗?”
八九岁的小姑娘,其实已经有些懂事了。对于这样的谎言,虽有怀疑,却故意不去戳破。而她身边的人也都非常善意的掩盖这些事实。
但是,处于叛逆期的沈墨却显然没有那样好心。他故意说道:“你妈妈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他早就听姐姐说过,顾教授的妻子生孩子时大出血落下了病根,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
也是在那个时候,沈墨知道了顾依依这只小绵羊偶尔也可以是很凶猛的。她跳上沙发,用尖尖的指甲抓破了他的脸,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胡说!你胡说!我妈妈没有死!你是坏蛋!你滚出去!”
沈墨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大多数时候给人一副弱不禁风、文雅闲静的印象,却会在被惹恼之后,张牙舞爪的像只小豹子。但他知道,她骨子里其实就是个胆小鬼。每每发飙之后,又会后怕起来。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每天看着她的照片入眠。从小到大,他虽不曾参与她的生活,却从没落下她的成长。
他恨着,也爱着。恨入骨髓,便爱入心扉。
15年后,姐姐的音容笑貌已经在他脑中淡去,午夜梦回时,徘徊在他脑中的竟然只有顾依依。
她一定不知道,每一年她生日时,接到的神秘贺卡,都是他亲手寄出的;
她一定不知道,她参加钢琴比赛,突然取消的决赛资格,是他一手安排的;
她不知道的,太多太多。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纠结矛盾。而当他知道,她竟然要和别的男人走上红地毯时,他嫉妒的几乎就要发狂。
而当他站在她面前,她眼里却只有陌生和害怕。他一股脑的把这些年所受的苦痛全部都加注到她身上,为的,只是和她产生一份交集。
一段隔不开,化不去的纠缠。
窗外的夜,深得好似化不开的浓墨。月光透过玻璃窗,照着顾依依沉睡的脸庞。
沈墨捋了捋她额前的发,以往覆盖着刘海的额头上,一条淡淡的疤痕像是白玉陶瓷上赫然出现的瑕疵。沿着那条痕迹,指腹缓缓轻抚,沈墨回想起顾依依住院的那段日子,依然心有余悸。
此刻的顾依依,面容平静安详,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任谁都无法想象,就在几个月前,她差点就患上了精神病。那样绝望和悲痛的眼神,沈墨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
或许,这样也好。没有了仇恨,没有了过去。
——顾依依,我们就这样生活一辈子吧!
沈墨附身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如果要一个孩子,代价是可能会失去她,那他宁愿这一辈子都没有子嗣。
他没有需要延续的生命,也没有需要继承的理想。他的生命,有顾依依陪他走完,足已!
耳边的喃喃自语终是扰醒了佳人。顾依依悠悠转醒,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儿,窜入她的鼻息,呛得她忍不住撇开了头。
白皙的颈脖略略扭转了一个角度,曲线却越发优美了。沈墨神色一沉,忍不住覆下他略带寒意的唇,惹得顾依依不满的嘤咛出声。
像是尝到了一丝甜头,双唇间传来的美好触感,激发着他想要得到更多。沈墨贴着顾依依的身体侧躺而卧,手臂在她腰间轻轻揉.捏。几下之后,缓缓探到她胸.前,熟练的解开睡衣扣子,大肆进.占。
顾依依迷迷糊糊躲闪着颈脖间的吮吻,感觉到胸.口一凉,整个人才清醒了几分。还没来得及抱怨,下一秒,一个火热的胸膛就贴了上来。
“嗯……”顾依依被他身上的温度灼得身体一震,反射性的伸手去推。
凭沈墨的身手对付顾依依,可以称得上是手到擒来,不费灰飞之力。翻身压住她,只用一只手就抓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向了头顶。
在顾依依混沌的脑子彻底苏醒之前,沈墨已经强势的进入了她。
“啊……痛痛……”顾依依没有做好准备,甬.道里依旧干涩无比。偏偏沈墨像是故意折腾她,使着蛮劲地往里冲去。顾依依叫了几声,渐渐的声音开始变得轻柔起来。
她听见沈墨在她耳边问道:“依依,喜欢吗?喜欢我爱你吗?”他磁性的嗓音性.感而诱.惑。
顾依依脸上烫得无法形容,一开始明明很痛,却又在这痛里夹着一丝异样的快.感。而这酥.麻麻的感觉,像是瘟疫一般,迅速传播蔓延,盖过了最初的不适,甚至……想要他更快更用力的占.有她。
天!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害臊了?喉间的呻.吟一声盖过一声,根本没有办法抑制,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脊背,指甲无意识的向下抓挠。
男人用最原始,也最狂烈的律动,把她带上了欢.愉的云端。浮浮沉沉的美妙中,有一个声音在问她:“依依,你爱我吗?”
“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