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
倒抽一口气,半响,叶许廷颤抖的声音传来,满含着不可置信的惊疑和伤痛,“远希......”
六十.手足情敌
在叶许廷喊出段远希名字的那一刻,段远希蓦然清醒。
放置在子叔身侧的手顿时僵硬,他张开眼,蔚蓝的眼眸看向子叔,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淡,和唇边那一丝嘲讽的笑意。
视线移向子叔耳边的手机,薄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子叔没有说话,许久,叶许廷艰难的问道:“子叔你怎么会和远希。。。。。。在一起。。。。。。”
“叶先生,您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叶太太,而不是我,我是和谁在一起,和您无关。”
“无关?”叶许廷艰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显得破碎而哀戚,“子叔,你是爱我的,我们说好要共度一生的。”
“呵呵!”子叔笑出声来,笑意却未达眼底,她仿佛聊天一般的口气低声说道,“爱?因为别人爱你,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寒他吗?叶先生,我要告诉你的是,在那个男人答应他前女友的荒诞要求时,那个傻女人的爱就已经消失了。共度一生,哈哈,没有谁是能陪谁一辈子的,永远不会离弃自己的,唯有自己。恭喜你,很成功的让他彻彻底底,再次明白了这个道理。”
“子叔。。。。。。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伤你这么深”
“无所谓了,放心吧,叶先生,一个无关的人,已经伤害不了我了!还有,您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不要和别的女人说这些暧昧的话了吧。”
“没有,子叔,我没有和他结。。。。。。”叶许廷的声音仿佛秋日的落叶,飘渺而无助。
他想解释,却被子叔打断,“对不起,您的是和我无关,我不想了解,我早上还有课,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我就挂了。”
“子叔,你等我,我安顿好曼臻,马上回去,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见子叔要挂断电话,叶许廷焦急说道。
子叔冷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光,随之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您,你哪都是您的自由,与我无关。”
再不听叶许廷说什么,子叔挂断了电话,随手也取出了手机电池仍在了一旁。
“嘀嘀嘀”断线的声音一声声如擂鼓一般震动着叶许廷的耳膜。
盯着话筒,喉结不停的上下滑动。
心,仿佛被刀片一片片割下。
他忘记了自己还要做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手上的话筒,最后无力的放下,短线的声音也静止了下来,她的耳边只剩下自己被无限放大到极致的心跳声。
子叔放弃他吗?
只要三个月,陪曼臻在这岛上过三个月,他就会回去,可为什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他不会背叛子叔,可为什么子叔不相信他?
猛然间,一个瘦弱却傲然挺直身板,脸上带着讽刺而决然的少女跃入他的脑海。
他仿佛又看到他睥睨着那个与他远远相对的,有些痛苦,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冷漠的开口,“他日,我要对你纠缠不清,与你在有丝毫牵扯,我就不得好死。。。。。。”
他还记得那个少女看着那个曾经是藏在心底的爱人,冷漠如水的表情。
那种既然抛弃了,就永远不会再回头的决绝。
叶许廷的脑袋仿佛一下子爆炸了一般,脸色死一样的苍白。
他怎会忘记他的个性,爱便全身心的去爱,放弃便也是永不回头的决然。
她要失去子叔了吗?
叶许廷孤独着站立着,紧握的拳头不住的颤抖。
不行,他不能没有子叔,他不能想象没有子叔的将来。
满怀彻骨彻心的寒冷,却将他的未来凝结成了茫然的悲凉。
二楼,轮椅上的女人取下耳边的窃听器,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手机,沉吟片刻,却依旧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将方才叶许廷的举动如实禀报给了电话那头的人。
。。。。。。
曾经的恋人,如今却成了伤痛的源头。
和谐的清晨,被一通电话打破。
静静的,卧房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心情,却都同样不再平静。
窗外,在下着雨。
连绵淅沥。
子叔闭上眼,吞下涌上心头的那丝隐忍的伤痛,如刀割。雨滴桥打着窗沿,仿佛漫进了冷水,带着疼痛沿着那伤口向全身慢慢蔓延开去,最后逐渐麻痹。
看着挂断电话后再不言语的子叔,看他看似平静的面容,无事一般的神态,段远希烦躁的翻着身,也仰面躺着。
阿廷还爱着子叔,他知道,阿廷一个重情的男人不可能那么快忘记他的。
那天,听说阿廷带曼臻离开了新加坡,他以为阿廷最后还是选择了曼臻,毕竟五年前,两人都已经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原来这次的选择并非是因为爱。
阿廷还爱着子叔,虽然子叔说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但从方才阿廷的电话看来,他还是爱着子叔的。
如果,事实是这样的,那他呢?
烦躁。
段远希侧头向身侧那个恬淡的脸庞望去。
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然莫名的,她知道,她在痛。
这个傻女人,他真想撕开她那张密密隐藏了心事的面具,让他的情绪,真是的显露在脸上!
他只是个女人,有必要那么为难自己吗?
何必像秦观一样深沉复杂?
一个人开心,就快乐的笑,难过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