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严叡可能不明白,那种自己像是一个瞎子一样的感觉相当让我难受,一个是担心自己以后真的可能变成一个瞎子,再一个,是那种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
严叡见我没有再想要去揉眼睛了,他就去低头给我弄手机,要给我放歌听。
我“看”了一眼周围,最后决定自己给自己倒一杯水,旁边的柜子上就放着一个保温壶跟水杯。我可以看见形状,好歹能猜出来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伸手去拿水壶,往杯子里面倒水,可是我还没有倒两下,忽然感觉自己扶着杯子的手一疼。
我的手禁不住一抖,保温壶砰地一声掉到地上,碎成了许多块。
这一刻,我的心猛然收缩,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条件反射地看向严叡。
严叡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吹了吹:“有点红,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冰块。”
他说完转身要走,可看见他要走了,我却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衣服。
严叡楞了一下,他转回身,轻轻地摸着我的脸,说:“我去给你拿冰块,马上就回来。”
我这个时候也明白自己不该抓着严叡了,立刻放手,可心里还是没底,有种悬在半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