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从前在宫里呆过?”江善芷好奇问她。
宁夫人只是点点头,道:“好在……有那人教我苍羌话,教我苍羌文,带着我一个宫一个宫的认过去,说这是要住一辈子的地方,可要认清路来,不然在自己家里迷了路,要叫人笑话的,我就都牢牢记了,没想到过了十几年,这路竟一点没变过。”
江善芷听她语气平静,唇边笑意不减,想来这段回忆是愉快的,便笑道:“这人对夫人真好。”
“是啊,很好。就像一江待你那样。”宁夫人转头打趣她。
“夫人。”江善芷脸色大红。
“他给我讲苍羌的历史,讲十六部族的来历,讲时局政事,再枯涩的东西到他口中似乎就化腐朽为神奇,变得生动有趣。我很喜欢听他说话,与他聊天,他会教给我很多东西,让我受益匪浅。初识之时,他与我亦师亦友,即使知道我的心不在他身上,他也没强求过半分,反给我足够的空间。他说他会等到我接受他的那一天,我原不喜欢他,可他太好,好得让我毫无抗拒之力。”宁夫人继续说着,一字一句与她的脚步节奏一致,不疾不徐听来如歌。
江善芷却越听越奇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