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个病患都似姑娘这般能将症状详细说明,不遮不掩,那我们做大夫可要省不少事。”东辞夸她不忘挖苦左一江,“若他中的是江湖中常见的喷砂,毒性应该不重,治起来也容易。”
“小侯爷,你骗我?”江善芷记得他说过这伤没法治,他得瞎,所以她替他难过到现在,可如今东辞却说容易?
“宫里的御医哪会治江湖歪门邪道的伤。他说容易,那是因为他是慈意斋斋主杨如心与毒罗刹秋芍白的亲传弟子。如果这天下有他不能解的毒,不能治的伤,那基本上只剩死路一条了。”左一江只好解释。
江善芷歪歪脑袋,目露思忖。她没接触过江湖,毒罗刹之名她听都没听过,但是慈意斋与杨如心名气却很大,慈意斋乃是医馆,以慈悲为怀,济世天下,其馆遍布大安各处,而杨如心又是慈意斋中医术最高之人,早就誉满天下,她自也听过其人其事。
若按此说,眼前这自谦江湖郎中的东辞来头着实不小。需知他即便只报上慈意斋这三个字,就够他在京中扬名立万,更何况还是杨如心弟子,这要传出去,也不知会有多少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不惜代价将其拉拢。
“东辞先生,烦请你快替他诊治。”江善芷顿时对他肃然起敬,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