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出嫁合巹,许诺生死八月十五人团圆,秦行歌出嫁。
秦家一家老小竟没有嫁女儿的欢着吉祥话:「合巹以苦匏饮美酒,夫妇同甘共苦也;匏也,八音笙竽,音韵调和,琴瑟之好合也。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富贵吉祥,皇孙早诞。」
随着江行风举杯一饮而尽,红线牵动着行歌手上的那杯,行歌并非第一次饮酒,但也仅是小酌些专供女子饮用的果酿甜酒。这合巹酒虽是美酒,却是大米酿成的,甘甜中略带辛辣味,让她花了一些时间才喝尽。江行风也没催她,静静地在一边等待着。
喜娘见行歌喝完后,又是一笑说道:「礼成,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奴才不打扰两位。明日辰时再来收白绸。」
虽然盖着红帕子,但行歌依旧脸热轻震一下子,头上珠翠又是一阵轻脆敲击声。江行风看了行歌一眼,没说什幺。喜娘扶着行歌坐上喜床,待江行风打赏了喜娘,喜娘便退出房间。
此时才能说是安静下来。万籁俱寂的未央殿暖阁中,行歌可以听见衣袍窸窣的声响在室内走动,但并不是靠近自己,而是在不远处的软榻坐下。
行歌觉得奇怪,轻轻侧头,珠翠轻轻摆荡敲击着,吓得她自己又是坐正,反而更是让大珠小珠晃的剧烈,叩叩叩地大响。她一惊又是手忙脚乱地想要稳住那些珠翠。
江行风见她那副狼狈模样,心中有些好笑,觉得新婚的太子妃还颇有点可爱之处,但想起此人是萧皇后细作,又是眉头一皱,缓步走向行歌。
行歌忙着稳住自己的凤冠珠翠,并无注意江行风已走到跟前。真正注意到时,已被江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倒在床。
「啊。」她惊呼一声,凤冠绞着红帕子往后滚落在侧,一头长髮如飞瀑般倾泻而下披散在喜床上。
江行风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胭脂绝色,和之前清纯的素颜稍有不同,上了妆的秦行歌有着一股妍丽的娇媚,眸中水光流转,像是一头惊慌的小兔子,睁着圆圆的大眼,不解又微带恐惧地看着自己。
行歌看着江行风俊俏的容颜,俯视自己,下身贴着自己,一双冷慕明眸如朗星,灼如烈火,双颊一红,不知道该做什幺才好。只见江行风的俊脸慢慢接近自己,她不禁羞怯地转开头。
她可以感到江行风呼吸的气息就在她的耳际吹抚,既是害怕,又是想起那些媚道,而感到内心异样的骚动。
江行风见秦行歌别过头,内心冷笑一声,在她的耳际轻声但却如同咬牙切齿般地滚落出几个字:「你真是好本事,真的爬上本太子的床!真的那幺想要我干你?」
秦行歌一听,全身一震,惊讶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男人的目光,竟是如冬至的霜雪更冻人蚀骨。正要开口解释,她的唇被用力地堵住。江行风狠狠地吻了她,一手勒住她的腰,一手隔着嫁衣捏住她的丰r,暴虐地揉弄。
当他的舌正侵略x地探入她的口中时,行歌惊惧,贝齿咬了他的舌尖。江行风吃痛,推开了她,怒不可抑地说:「你咬我!?」
行歌赶紧爬起,拉起略为撕裂的嫁衣紧缩在喜床上。江行风退开,坐上软榻,怒瞪着行歌。
「秦行歌,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抗旨拒婚吗?」江行风似笑非笑,但眼神依旧喷着怒火。
「不…不是的…」行歌突然想起云秀公主说过,一见江行风便向他解释自己并非萧皇后的细作,秦家忠于皇上,愿助皇太子顺利登上大位。
「那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做什麽?」江行风舔了一下渗血的舌尖,凉薄地说:「你要抗旨拒婚,我也乐观其成,我本就不要一个细作妻。」
「不…我不是细作。你误会了。」行歌急急道。
「我误会了什麽?难道不是你同萧皇后设局,道是我轻薄侮辱了你。所以父皇才指婚予我。一个贞洁女子怎可能身着单衣投怀送抱?秦相那日还在父皇面前指控帝王家教子无方,狠狠羞辱我一番。但我看来,你们秦家就你一个女儿,以你那孟浪的行止,我怎可能相信你们不是伙同萧皇后算计我?如今你的身子是否不洁,我都不知道呢。秦相还真是厚脸皮,荣华富贵如此重要,连个残花败柳都硬是塞到我怀里。」江行风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让行歌解释的机会。
残花败柳?谁?
「不许你侮辱我爹!」行歌听他如此说,内心羞辱交加,薄怒升起。
「还会顶嘴?好个秦相千金。爬到帝王家头上了!?」江行风噙着笑,却是冷冰冰的。
「……」行歌语结,过一会又细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会误会我们…我真的不是萧皇后的细作…真的是梦游症…我不晓得我会碰见你…」
江行风凝视着行歌,冷笑道:「…每个爬上我的床的女人都是这样说的。」
听他这样说,行歌心荡到谷底,竟觉得中秋八月十五如同十二月二十一的冬至,寒风凛冽。他真的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如果此人登上皇位前,还是不信任秦家,秦家真的能够安稳吗?
「那,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才会相信秦家?」抖着声,行歌无力地问道。
江行风听行歌语调发颤,瞇起双眼,随而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那要问你自己。你能为我而死吗?」语毕再也不发一语,瞪视着行歌。
行歌听了这话,不敢置信,他要我死才能消了心头之恨吗?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