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小院。
经过一下午的布置已然焕然一新,院内屋内窗明几净,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庆的囍字门窗贴的规规整整,新置办的上好家什也已换好,周围赶来的街坊邻居纷纷祝福声不绝于耳,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
厨房忙的热火朝点什么时,盖头一动,两g手指夹住盖头一角往上掀开,忙平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
盖头越掀越高,露出新娘整齐的大红衣襟,修长白皙的颈脖,j致下颚,艳红的丰润唇瓣,紧张的轻抿着,诱人采撷。
鼻子一凉,牧柒柒下意识的微微仰头,好揭开盖头就能看到他,可是这时盖头却停留在鼻尖之上,不动了。。。
即使隔着一层她也被他不容忽视的视线,灼的浑身发热。
忐忑等了好一会,“云...唔..”嘴刚张开就迎上一物。
冰凉的唇柔软而陌生,一惊,双手抬起要推身前的人,手刚动就分别被握紧,一双属于男人的大手,强而有力,她动不了分毫。同时微张的唇就被一条同样冰凉的舌长驱直入,强势的占有、搜刮她口中所有甜蜜。
牧柒柒听着外头热闹声响,焦急的挣扎,却反被更紧的握住手腕,握的很疼,嘴里的舌头愈加疯狂急切的扫荡,花尽了他所有力气般,鼻息间若有若无的墨香提醒着她,现在这个吻着她的男人是谁,慌乱躲闪的舌被猛的被噙住,找到主心一样用力纠缠。
“唔唔唔!”
安楚生弯着腰,死命的按着女子手腕,吻她,用力再用力,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好一会,他放开她的唇,手却没放开,没了他的唇她鼻梁上的红盖头向下滑落,遮去了那艳红樱唇。
还未消散的青紫额头抵着她的,喘息不已,“柒柒...为何这样不甘心。”他以为自己会像昨日跟云华说的那样,既做了决定就该轻松自如,放了手就该潇潇洒洒的离开,这样才是为了她好。
可是心却似让利剑扎的千疮百孔,疼的他痛不欲生,脚步不听使唤的寻了过来。
牧柒柒嘴得了自由,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他抑郁决绝的气息,痛彻心扉的语气,昨日以死相护的一幕浮现在眼前,眼眶瞬时一红,心里愧疚的无以复加,想说句对不起,可那三个字怕是对他的侮辱吧。
不知何时门扉轻响,开了又关上,男人已经离开,牧柒柒端坐在床沿,头脑空空,手腕隐隐作痛。
外头喧哗至戌时客人才散尽,关上大门,落锁。
云华快步返回新房,推门入内,转进里间,红烛摇曳下,他的新婚妻子正端坐在床边等着。
喜滋滋的三步并作两步到达她身边,心急的缓缓挑开那红盖头。
盖头无声无息的落在女子大红腰后,与喜被融为一体。
一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渐渐露了出来,熟悉的是她,不熟悉的是,那添了颜色的娇艳脸庞。
那双秋水剪眸幽幽望着他,痴了般怔怔看她,被她失了魂,夺了魄。
牧柒柒本是心乱如麻,这时候被心爱的人深深注视着不由的有些心虚,微垂了眼不敢与之对视,下巴一紧,是他手指,阻止她躲避。
被迫的与其对视,她眼眸一闪,发现他脸色绯红,清亮眼眸此刻微微的红,加上那腻人灼热的眼神,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心狠狠一悸。
“你喝醉了?”
“娘子要叫为夫相公。”
“嗯…相公。”
“怎么了?”
“……喝了多少?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今日是我俩大喜之日,再多的酒我都能喝。”说着嘿嘿一笑,放开她,站起身去倒了两杯酒回来,挨着她坐下,递了杯给她,笑的合不拢嘴,“喝的再多…这杯交杯酒无论如何都是要与娘子喝的。”
牧柒柒脸热的点头,与他交臂仰颈,饮了这杯,辛辣酒y顺着喉咙滑下肚,腹部一下就暖热了起来。
收回手臂云华傻笑了两声,将两人酒杯一扔,笑着凑近她“娘子~”
“嗯?”牧柒柒向后仰身,躲避他浑身的酒气。
云华追过去,“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入…洞房了……”
入…入洞房!
牧柒柒一把捂住他蹭上来的嘴,喏喏低声道,“我想先洗洗脸…”嘴上还全是先生的味道啊。
云华拉开她的手,说了句待会帮她洗,先亲热亲热,看着她唇要亲上去时,尽管醉的眼花,却看清了她唇边口脂花了,艳红的颜色糊满了她嘴唇四周,显然是有东西蹭开的!
云华脑子一热,盯着她唇咬牙,“怎么回事?!”
“相公!”牧柒柒心一慌,他眼里清清楚楚印着自己的倒影,自是看到安楚生留下的痕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怕他喝醉了在大婚之夜就去找安楚生拼命,闹出什么事来,又怕他们达成的某种协议而因此瓦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是他对不对?!”云华喝的有七七八八,可理智还是有些,稍一想就明白,能欺负了她,她还保着的没有第二人!
脑子顿时噼里啪啦的快要炸开,愤恨一指门口,“今日是我大婚,新娘我都未见着,他却先碰了你!”至于安楚生为了她放手回京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给她听的,说了不是好让她更加心存感激,一辈子忘不了他吗?!
不管忘不了是因为愧疚还是感激还是什么别的,他都不希望!
“云华你冷静些,这件事,我、我、”我也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