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检笑着对庄英昌道:“英昌,你就负责与三位水师营把总接洽,这三人很关键,你要与他们协调好船只的先后出行顺序,防止到时候出现混乱”
冯检顿了一下接着道:“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将他们船上火炮的弹药全部收缴,如果不同意先前的协议便会作废。”
庄英昌郑重的点头道:“他们三人都不是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点厉害关系肯定能看出来,稍后属下便去联系他们三人。”
沉吟一下,庄英昌又道:“指挥长分析孔有德乱兵会打败张焘和张可大两位总兵,并且预计乱兵会在正月初九初十两天攻占登州城,据此,属下认为咱们水师官兵提前一两天控制另外水师船只比较稳妥。”
冯检点头道:“该当如此,州汛营原有五百一十位官兵暂时不能让你给他们回家过年,你要和他们讲清楚,告诉他们作为补偿,本官赏赐所有水师官兵每人纹银四两。”
然后笑着对庄英昌、张文泰道:“你们可不准克扣,否则本指挥长绝不轻饶。”
张文泰脸色涨的通红,梗着脖子道:“指挥长也太小看属下二人,如是克扣士兵军饷,我二人也不会被人排挤到平度州汛营。”
庄英昌赶忙道:“指挥长不要怪罪,老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说着连连向张文泰使眼色。
冯检哈哈一笑:“文泰这样才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本指挥长怎会怪罪,你二人到我州汛营之后任劳任怨,使我州汛营迅速发展壮大,本指挥长都清楚。”
说着伸手递给二人一人两张银票,说道:“拿去,这是对你二人的奖赏!”
同样的银票庄英昌和张文泰刚刚送出三张,这是千两面额的银票,指挥长一下子奖赏两张,也就是每人奖赏两千两纹银。两人不吃不喝十年挣不了这么银两。
庄英昌声音颤抖道:“属下二人身为指挥长手下,为州汛营做事原本就是份内之事,当不得指挥长如此厚赐。”
张文泰道:“我二人没有寸功在身,突蒙指挥长如此厚赐,只会身心不安,请指挥长先将银票收回,等我与老庄这次将水师营船只安然驶离水师营,避免水师船只落到孔有德乱兵手中,再接受指挥长赏赐如何!”
冯检将手中银票塞到二人手中,笑着道:“本指挥长赏赐你二人,并非要你二人立下多大功劳,我看重的是你二人任劳任怨实心为我州汛营发展壮大的出力之心!收下吧,你们二人都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冯检的话说的庄英昌张文泰二人心中一热,感觉自己二人的所有付出没有白费,指挥长都清楚,二人都有一个念头,跟着冯检走下去,未必就没有前途!
……
登州城东西大街靠近西侧一家“泰来”的客栈,穿着巡抚衙门官吏服装的郭台匆匆走进客栈,快步进入客栈左侧跨院,进入跨院堂屋,这跨院是猎敌司包下的临时驻地。
郭台如今是猎敌司把总,在猎敌司除了沈小山,便是他的官职最大。在郭台身后两名猎敌司士兵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见没有可疑之人尾随,便朝跨院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然后转身不见了踪影。
堂屋内,沈小山站在堂屋窗棂旁注视着外面,身边是几位心腹的猎敌司士兵,屋内只有一盆炭火发出哔哔啪啪燃烧的声音。
郭台推门走进堂屋,沈小山又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看着郭台道:“说说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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