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检不再理会他们反复的哀求,目光转向胡大刀,胡大刀深深看了冯检一眼,虚弱道:“冯兄弟,扶俺坐起来。”
冯检连忙招呼站在一旁的赵守刚等己哨护卫,一起将胡大刀扶起。
胡大刀坐起之后,第一眼就看向歪倒在地的蒋三儿,嘴里怨毒的说道:“俺老胡说了,只要今日不死,必然百倍奉还!冯兄弟,拿刀来,俺要一刀一刀凌迟此贼,以解心头之恨。”
蒋三儿脸色大变,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凶狠,嘴里不断求饶:“求大统领放过小人,小人愿意为你做牛做马。陷害大统领都是余满出的主意,与小人无关!求您饶过小人!”
余满大恨,他狠声道:“你蒋三儿为活命,真是什么也顾不上了!俺余满出主意不假,你蒋三儿不同意,胡大统领哪能遭此灾祸。你真是无耻,刚才你斩下胡大统领小腿之时嚣张哪里去了。”
胡大刀根本不理会两人狗咬狗,他接过冯检递过来的腰刀,奋力朝蒋三儿劈去。
蒋三儿浑身酸软,只能眼看着腰刀劈过来,鲜血随着刀口淌出,面部深深的创口上肌肉外翻,蒋三儿尖声惨叫。
胡大刀喘息一会儿,再次举刀朝蒋三儿颈部砍去,然后看着大量鲜血从蒋三儿脖颈之处喷出,面上显出一丝畅快之色,随后便彻底昏迷过去。
……
随着一阵难耐的将胡大刀自昏迷中唤醒来,还没睁开眼睛便叫唤道:“水!水!”围坐在病榻前的几个人顿时激动起来。
其中一人喊道:“快拿水来!”接着紧张的唤道:“胡统领!胡统领!”周围几个人也都紧张的盯着病榻上的胡大刀。
病榻前有人细细的喂胡大刀喝了几口水,胡大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病榻前几个人。
这几人正是自己委任出去的几个心腹,焦杆儿、麻山、三安都在。看到他们满脸关切的样子,胡大刀心中泛起一阵暖流,蒋三儿说的不对,自己也有一帮心腹兄弟。
他虚弱道:“俺没事了,议事堂乱局都处理好了?”
“大统领放心吧,乱局已经平息,蒋三儿等叛乱者被擒获看押起来,蒋三儿流血过多已经死去,其余贼子该怎么处理,还要大统领决定。”新任戊哨小旗官焦杆儿连忙道。
旁边几个心腹却在不住的自责:“都怪俺们懈怠,危难时没有在大统领身边……”
“唉!哪能怪的了你们,事发突然,谁也不会想到蒋三儿一伙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胡大刀喝下几口水精神逐渐好转:“冯检在哪儿,怎么没有见到他?”
“回大统领,冯头领一直带领手下护卫们在外面广场安抚治疗受伤的庄户人。”
胡大刀心中难受,道:“还管那些不知死后的庄户人干嘛,让他们自生自灭最好。哎!”
胡大刀叹息着,“这次又是多亏了冯检,俺欠他的太多了!”
沉思了一会儿又嘱咐道:“焦杆儿去传话儿,就说本统领伤病期间,由冯检暂代葫芦岩大统领之职,任何人都必须听从。”
病榻前,胡大刀的几个心腹都是浑身一震,都默不作声。
焦杆儿稍一犹豫,便答应一声退出了病室。
胡大刀吩咐完便闭上眼睛,屋子里几个心腹一时也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