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可以搜刮一部分磨锥山的钱粮。属下以为俺们震山营可以掩藏在这伙儿贼人必经之处,等待他们押运着搜刮的钱粮经过之时,将他们一举掩杀。”
冯检接着话题一转道:“从山下传来的情报分析,磨锥山虽然内乱,但山寨防卫力量还是存在的,母猪岭贼人如果选择正面与磨锥山对抗,即使攻下磨锥山死伤也必然巨大。”
冯检见手下军官都听得很认真,便接着道:“本指挥长认为母猪岭贼人鬼鬼祟祟分批潜入磨锥山,正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握将磨锥山一击而下,因而采取突然袭击,而且母猪岭贼人在磨锥山一定有内应之人,到时里应外合轻易就会拿下磨锥山。”
赵守刚抚着额头继续分析道:“而母猪岭贼人之所以敢公然吞并磨锥山,一是因为磨锥山现在群贼无首,而且他们在磨锥山还有内应,二是认为附近的葫芦岩、茶山等峰头现在的武力根本无法威胁到他们,吞并磨锥山,母猪岭将一跃成为附近最大的山贼势力。”
坐在一侧的郑清看到指挥长赞赏地看着赵守刚,便抢先道:“母猪岭贼人怕是错估错了形势,他们怎会料到咱们葫芦岩在指挥长的掌控下发生的巨大变化,咱们葫芦岩短时间内组建了战力强大的震山营。请指挥长发令,杀贼之时,俺郑清绝对冲在最前面!”
黄福春目光鄙夷的看着郑清,这纯粹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在他跟前可要小心着点儿。
冯检点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手下军官们道:“哼!母猪岭大统领估错了形势,打错了算盘,现在咱们给他个狠狠地教训,让母猪岭与磨锥上贼人尝尝咱们震山营阵型演练的成果,诸位兄弟认为如何?”
督导官郑清看了徐延年一眼,抢先说道:“请指挥长发令吧,只要您一声令下,震山营上下都愿意为指挥长去拼杀。”
徐延年虽然表现的淡然,但是对郑清越位的表现感到很不舒服,他狠瞪了郑清一眼,转头对冯检道:“属下愿意带头剿杀母猪岭磨锥山贼人,为震山营扬威,也为许大统领等兄弟报仇。”
郑清似乎没有觉察徐延年的不满,只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冯检。
冯检淡淡地看了一眼郑清,有人的地方就有倾轧,从古至今皆是如此,郑清善于见风使舵,看到自己对徐延年不咸不淡,便也跟着轻视徐延年。
对徐延年的使用问题冯检一直在犹豫,徐延年平日带兵训练也算中规中矩,让人无法挑剔。
冯检便打算再观察徐延年一段时间,这次围剿行动对徐延年来说也是一次的表现的机会,看他能否把握好!
刘宗喜一旁软绵绵说道:“小人还是那一句话,小人和震山营兄弟一样愿意为指挥长赴汤蹈火!”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出动震山营,那么咱们就来制定此次作战方案。本指挥长预计,如果母猪岭那伙人突袭磨锥山,无非出现突袭成与不成两种可能,如果母猪岭贼人与磨锥山内应配合良好,那么母猪岭贼人便会以很小的代价拿下磨锥山,并且接管磨锥山防守,这样的话咱们震山营想要做那黄雀便不是那么容易!”
冯检端起水碗喝了一口水又道:“现在咱们面临两个选择,其一是咱们震山营绕过茶山直接攻击母猪岭老巢,等待攻击磨锥山的母猪岭贼人回援,然后咱们震山营半途杀出,击溃回援的母猪岭贼人;其二是震山营快速出击,趁母猪岭贼人在磨锥山立足未稳突然杀上磨锥山,打母猪岭和磨锥山贼人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大家来讨论看看哪种方案更适合一些。”
营部的一些人苦着脸皱着眉头你看我我看你,冯检将这些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其实冯检也不指望他们能想出什么样的好主意,关键是要在震山营军营里培养一种思考分析的习惯。
以后将在军营里设立专门的参谋官制度,每次战前参谋官首先制定作战方案,绘制作战地图,为军营主帅决策提供依据,这些习惯一开始就要在军营之中形成惯例。
赵守刚大脑比较着冯检提出的两种作战方案,随手在桌上拿起一个水碗放在面前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假设这个位置是葫芦岩。”
又在水杯的右前面放置一个水碗,道:“这个位置是磨锥山,磨锥山位于葫芦岩东北方向,距离葫芦岩有六里多山路。”
接着在水杯左面放下一个水碗,道:“这个位置是母猪岭,母猪岭位于葫芦岩西面,距离葫芦岩十五里山路,母猪岭和葫芦岩中间还隔着茶山。”
冯检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神情开始专注起来,偶尔点下头。
“震山营如果突袭母猪岭,路远难行不说,要赶到母猪岭,一路要经过茶山,路途中还要经过几个村落,期间一旦被母猪岭守卫发觉则突袭变为强攻,凭咱们各种物资缺乏的震山营,很难攻占母猪岭贼人寨门。而且母猪岭大统领虽然带走了大部分精锐,但自己的老巢一定会有所防御,出现这种情况,这样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而磨锥山距离葫芦岩只有六里山路,如果震山营现在出发,快速行军顶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磨锥山,从距离远近上看还是磨锥山比较合适,但是却要面临山贼数量超过震山营两倍的贼人。”
冯检见赵守刚说完又开始皱眉思索,便忍不住问道:“那你认为咱们震山营应该采取那种作战方案?”
赵守刚眉头松开轻声道:“小人就是胡思乱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