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怔了怔,看一眼韩氏,道:“把二公子请进来。“不多时,细棉布帘子挑起,一个青年男子匆匆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二十上下,身量颀长,明明神情憔悴难掩焦急,依然遮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风华,一进门就单膝跪下,声若清泉:“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对于这个自远房过继来的便宜孙子,在以为次子不在人世的那几年,老夫人是挺上心的,后来次子回来,就渐渐淡了。这几年眼见这个孙子越发出众,不但跟着老卫国公学了武艺,还拜在了当世大儒顾先生的名下,态度便又热络了起来。
“快起来吧。”
程澈站起,老夫人不由吃了一惊:“澈儿,你不是随顾先生游学去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她见惯了这个孙儿如松竹般清雅的模样,此刻见他衣衫凌乱,眼中满是血丝,竟是有些不敢认了。
“祖母,孙儿听闻三妹在外祖家受了伤,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