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竟错怪他了?
一番斟酌之下,我正欲向他道歉,却见他再度坚定了目光,如是言道:“您于晗儿,是朋友,是恩师,亦是……永远不落的星辰。晗儿真的希望,能做您真正的徒弟,接受您的教导,承袭您的志业,即便如您所说,艰辛遥阻,困苦坎坷,甚至可能为此付出生命,晗儿玉壶冰心,绝不言悔。”
我深深看他一眼,侧脸望向窗外。
夜色初笼,云浮星淡,一帘疏疏浅浅。
七千年来,我又何尝未曾想过,云初之后,还有何人,能与我同秉夜烛,甘苦与共。
然则一旦承此重任,为免天清之覆辙重蹈,势必对其行严令苛,他童年如此舛噩,我又如何能轻易将他推向这些难释的忧责。
屡屡与他分说此间疾苦,他始终一副犊不怕虎的架势,及至临近成年,见我仍旧无意答应,居然自作主张,与诸城渠魁裹成一团,齐齐将矛头对准了我。
诶,真是好乖好乖的晗儿。
我悠悠然吁了口气:“这一天,果还是躲不过了。”
晗儿面有喜色:“师父答应了?”
我抿出一缕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