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走到哪里,人们发现是我,旋即敬而远去。
我仿佛天生带着无形的墙,隔绝了世间繁华,师父说,我身负使命,终有一日会名震宵宇,却也注定要孤身龋行。
我一直怀疑,师尊只是在安慰我罢了,真实的原因,不过我是灾星。
也所以我宵旰攻苦向着储尊之位,纵然知晓其中艰辛,仍是意坚志决。我想证明自己可以带给族人幸福,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命由我决而非天定,师尊的话,我深信不疑。
对那时的我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冷的,除了云初。
那次盛元祭,云初与他的狐朋狗友相邀游玩,数日方归。回来时他带着一身酒气,而我,秉着幽碧的火,抄了整日的玄经。霜白的纸洒了满满一地,黝黑的墨耗了一柄又一柄。他推门而入,挽过我的胳膊,说,走,师兄陪你喝两杯。
荷芰风摇,苹蘩波动,一池露华正浓。天圣宫后瑶池畔,他寻出最好的藏酒,置两碟诱人的糕食,喋喋不休那些渺远的盛世花火,末了,握着我的手,满面夭夭桃色:“你放心,师兄一定好好替你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