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由是一笑置否,搁下笔杆翻开茶碗盖,却见内里已是空空如许,顺手朝他扔去:“去,再给为师泡杯茶。”
约是半个时辰后,我挪了个窝,端坐在临窗矮榻。
和晗儿行一局快棋,处处落子皆是刁钻狠辣。晗儿的棋风以稳健见长,我这般下法并没有太大胜算,只是欺负他不敢轻敌,瞧着他悚栗到汗不敢出的样儿,稍许久远而熟悉的亲切,浅浅地浮上心头,令我稍感宽慰。
行子间简单问得些三年中的遭遇,他与我唯唯诺诺一一作答,倒是与此前所言,并无出入龃龉。
顺着话头,我道:“至于魔族孽障,你此次领兵出征,剿杀还是劝降,一应决策,可以便宜行事。”
只此一句,就害得他手中的棋子落错了位置,我赶紧一子接上,含笑不语,制定江山。
他投子认输,收拾盘面,不急不切地跪回我膝下,俯身一拜:“晗儿,替十二魔族子民,谢师尊不杀之恩。”
我一声嗤笑:“蝼蚁草芥,谢又如何,不谢又如何。”
埋下目光,果就和他的疑惑对上了眼。然而等了半息,他并不开口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