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多少年了,难得有人陪本座下局棋。”他意兴索然地执起盘中一枚黑子:“方才此处确是本座失手,你赢得光明磊落,何须惧怕本座怪你?今日你也累了,且下去好生歇息,明晨不妨早些来此,本座这些时日会一直陪你背书。”
我自是谢恩离去,回到住所之时,虚星已沉下南山,斗星自西天逡巡而来,林地里层峦起伏山川耸叠,斗室内不知为何漫溢着淡淡的兰草香气。
惊觉窗台上的那盆幽幽兰草氤氲着碧绿荧光,我走到窗边细细端详它每一片如宝石般晶莹的草叶,又见其间半枝花苞亭亭玉立,已有我食指短长。
这盆兰草前几日被我与竹醉交相两瓢水浇得险些烂了根,明明早晨离去之时还是那般蔫蔫耷耷不见生气,竟在一日间活过来了,还活得这般好。
我心中深感宽慰,毕竟这盆草乃是吾主留在此地的尤物,或许于他有何特殊含义也未可知,若是被我害死,就算他不来怪我,我也无颜去面对他。
而后,又跟着习惯缩回了属于我的那处墙角。
眼前三尺便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