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朱友亮人太肥硕,又紧赶着跑了出来,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站定后,他喘了几口气,才抹着汗道:“哪能让郡王爷独自出游,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由下官陪您吧。这地方下官熟,无论郡王爷想上哪儿去,下官都知道地方。”
“这——”祁煊有些犹豫。
秦明月微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模样,祁煊安抚地拍拍她手,到底还是点头应下。对于这一切,朱友亮尽收于眼底,却是借着擦汗的动作装作没看到。
只有一辆车,仅供祁煊和秦明月坐,护卫们都是骑着马,朱友亮只能自配车架。这厮也是有所准备的,不多时,就见一个衙役牵了匹马出来。
见此,祁煊就没再管他,和秦明月一同上了车。等这边车轮子都动了,那边朱友亮还在往马上爬,一面爬,一面骂身边的那衙役不中用,从下面撑不住他。
秦明月简直想捂眼睛,将视线从车窗外移了进来。
“这种人也不知怎么能当上官的,还能做上这个位置。”
祁煊讥讽一笑,“能坐上这个位置的,都有自己的本事,就看本事是什么本事了。”
秦明月不禁摇了摇头,到底这种事也不是她能管的,遂也不再想了。
过了一会儿,她问:“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就这样四处游玩?”
这辆车是供长途跋涉用的,内里布置的十分舒适。有几有榻,榻上还摆了几个引枕。祁煊往后靠了一下,舒服地靠在引枕上,道:“这你别担心,我命人暗中盯着,若是有合适的机会,就会下手。先看看情况,若是实在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到时候咱们就算是抢,也要把那东西抢出来。”
秦明月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她是知道祁煊这次出门不光只带了这十多个人,还有另外有两个,却一直没见着。
就这样四处游玩了两日,武陟县能去游玩的地方都去了,甚至连距离县城不远处的那处名字叫山,其实就是个小山坡的地方,也让一众人消耗了大半日时间。
朱友亮依旧锲而不舍地跟着两人,幸好祁煊和秦明月不是真出来游玩的,不然该不知道怎么被倒胃口。
秦明月心中有些焦虑,可看着祁煊还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到底也不算太慌张。
两人正站在半山腰上往下看,远远可以看见被洪水肆掠的农田,就好像是一副本来很美的画,突然被人恶意地在上面涂抹了几笔。
秦明月指着那片农田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问道:“那里好像不是普通的村庄?”
祁煊望了过去,眼色有些凝重:“那里是河督署辖下的河营,专司河工调遣、守汛、防险之要务,寻常河道无事,则是屯田练兵。”
秦明月有些不解祁煊为何会如此慎重,还当他是有心事,她往身后不远处瞥了一眼,“若今日还是不能成,明日咱们该游哪儿?我觉得再呆下去,恐怕要引起人猜疑了。”
祁煊点点头,“这事我自有主张,等会下了山,咱们弃车骑马,你到时候别害怕,我会护着你就是。”
说是这么说,秦明月的心却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这是打算行动了?
还不等她出声询问,那边已经歇够了的朱友亮又凑了过来,她也只能按下满腹疑虑。
本来就是正准备下山的,可惜朱友亮体力不支需要歇息,大家也只能等着他。如今他已经歇够了,自是要下山去。
一路走一路四处赏看,等下了山,已是接近黄昏时分。
守在山下的护卫将马车牵了过来,秦明月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拉着祁煊的袖子,道:“爷,妾身还没骑过马呢,您教教妾可好?”
祁煊先是一愣,接着大笑着拍了她屁股一下,“你这小东西可真是贪心,爷扔下事情陪你游玩了两日,这还不满足,还要让爷教你骑马。”
秦明月摇着他的袖子,撒娇:“爷,你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身后不远处的朱友亮差点站出来自告奋勇,这边祁煊已经投降了。
“好好好,爷教你,爷教你还不成!”
于是,祁煊先上了马,又伸手让秦明月将手递给他。
这还是秦明月第一次接触马这种生物,明明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可突然就觉得它是那么的高大壮硕,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祁煊对她投以疑惑的眼神,她这才深吸了口气,将手递了过去。正打算踩着什么借力好上去,就感觉身子腾空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坐在祁煊身前了。
“就你这样,还要让爷教你骑马!”祁煊嗤笑了一声,不待秦明月说话,就一夹马腹,骏马箭矢也似的飞射出去。
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爽朗的笑声还在耳边徘徊,可人已经消失在远处。
朱友亮有些急了,“郡王爷这就走了,咱们还不追上去。”
一面说,他一面就往自己的马去了。因为没有带下人,祁煊的护卫自然不会搭理他,于是大家都骑上马跟了过去,他还在原地折腾着往马上爬。
“嘿,你们这群龟孙子,竟然把本官一个人丢在这儿!”
只可惜并没有人理他。
*
马跑得很快,风呼呼从耳边刮过。
秦明月的脸被吹得有些疼,她忍不住地往下缩了一下。
祁煊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将肩上披风的兜帽拉了上来,才用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
秦明月并没有拒绝,只是急急问道:“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