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姐,咱们也去吧。”她撒娇道。
秦明月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摸什么门钉。”
念儿眼珠一转,“不摸门钉,咱们可以走百病啊。再说了,就算我去摸,我也是帮月儿姐你摸的,等莫公子从京城回来,想必你们的好日子也到了,到时候我月儿姐嫁过去一举得男,可不是地位稳如泰山。”
秦明月既觉得窘,又有些无所安适。
一来是因为念儿所言的,一举得男,便可以地位稳固。在她所处的那个年代里,早已是生男生女一样好,虽免不了有许多人还是重男轻女,但念儿的这种思想对那个时代来说就是糟粕。另外也是时至至今,她仍对自己和莫云泊之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总觉得是在做梦,辗转梦回,总会忍不住怔忪当场想了好半天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梦。
但笑意还是盈满了她的嘴角,“你个小人儿,倒是懂得挺多。”
总是被说小,念儿有些不乐意了,“月儿姐,我不小了,我已经长大了,懂得很多事情。”她顽皮地对着秦明月眨眨眼,“至少我懂得什么是摸门钉啊,走吧走吧,咱们就凑凑热闹。”
又对秦凤楼说:“风楼哥,咱们去吧。”
秦凤楼和郭大昌在一旁早就是听得脸颊微红,却还要装作无事样,至于一旁的陈子仪却是面色黯淡,师妹背叛了戏班,转眼间心仪已久的姑娘又和别人相爱了,这对陈子仪来说不得不一个打击,且被打击还要强颜欢笑,不得不说是一件令人沮丧的惨事。
秦凤楼被磨得没办法,只能答应了念儿的要求,又扭头去找跟在身后不远处由老郭叔看着的那群孩子们。
这些孩子们年纪都不大,这会儿又正是人多的时候,他和老郭叔商议了一下,就由老郭叔和郭大昌带着那些孩子们先回去,他和陈子仪则是陪着秦明月和念儿继续逛下去。
那一大群女人家中,也是有男人们的,大多都是跟在一旁,大抵都是男人陪着媳妇,又或是哥哥陪着妹妹。秦凤楼和陈子仪入境随俗跟在队伍的边缘,而秦明月和念儿则是混在队伍之中。
念儿是忘了秦明月的妆扮,还当她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秦凤楼几人也是灯下黑,没注意到这事。而搁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对忘乎所以的小情侣。年纪都不大,又都长得好,对这种小情侣大家都是抱着一种宽容心,也因此秦明月一身男子打扮,竟没人将她从队伍中驱逐出去。
很快队伍越积越大,成了一队洪流,流过了塘路,流过了石桥,一路往胥门而去。
据说胥门那处的铜门钉最灵,这个据说自然是据队伍中的小媳妇们说。
这种随着大队伍走,又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大家健步如飞,步伐稳健,一面欢声笑语,一面踏步前行。
旁边的一个小媳妇认出秦明月是个女儿家了,颇有些忍俊不住道:“你这小姑娘也是,若是平日里想出门一身男装也能理解,可这大过节的,可没人讲究女人上街不雅,怎生也是一身男装?”
秦明月有些诧异,忍不住摸了摸衣领子,这人是怎么认出自己是个女人的?
那小媳妇眼神戏谑地扫了扫她的耳垂,秦明月伸手一摸,顿悟。
原来是耳洞暴露了。
其实这个并不难分辨,时下女孩子长到两三岁的时候,都会由自己家中的女性长辈,一般是娘亲。用绿豆碾耳垂子,碾得薄了,然后用放在火上烤过得针,给女儿穿耳洞。
眼明手快的,一般小女娃都不会感觉到疼,耳洞就穿好了。之后在耳洞里插上茶叶梗,不要沾水,待伤口长好,耳洞就算成了。有钱人家的会给自家小女儿买对银耳钉戴上,等及笄之后才能戴漂亮的耳环、耳珰。若是穷苦人家,就戴着茶叶梗,大抵也只有成亲的时候,才能有一对或铜或银的耳环可戴。
秦明月心想以后一定要给耳朵也做些伪装,同时并没有否认地对那小媳妇善意一笑。
很快又到了一座石桥,苏州城水多桥也多,一般走百病的规矩是逢桥便过,所以大队人马便涌上石桥。
桥窄人多,队伍在此仿若凝固住了也似,缓缓向前蠕动着。
秦明月站在人群里,一点点往前挪着步,上桥墩的时候,不知道谁在后面搡了她一下,她就是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待下了桥,抬头就发现身旁的念儿竟然不见了。
她心中焦急,不免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在人群里左顾右盼地找。可惜人群只是往前涌,她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挤着来到人群边缘,站在路边上往人群里看去。
正眺望着,突然后脑勺一疼,嘴巴被人捂住的同时,人也被从后面紧紧箍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拖入一旁的巷子中。
秦明月忍着后脑勺上的疼痛,歇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同时在大脑里回忆着上辈子看过的防狼术,使劲用胳膊肘撞击身后的人。
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可惜人小力弱,根本没办法反抗就被人扛在肩头上,往巷子的深处跑去。
一阵剧烈地颠簸,她再也控制不住晕眩想吐的感觉,最后看到的一幕是巷子外拥嚷的人群,再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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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生和王铭晟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从秦海生被贺斐送到王铭晟身边来,他就陷入了这个局中,不到拥有一定的力量,他出去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