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椅上一披,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爸爸还是那样,带着一副金框眼镜,嘴角牵着淡淡的笑,眉眼温淡,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那样,无不透着斯文儒雅。
“小闲长大了,漂亮了。”
季湮生识相的走向地窖外,路过付清闲身边时,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垂眸,默默走了出去。
付清闲提脚一步一步走到付望曲跟前,站定,她觉得心被栓上了一根线,那线的另一头栓着沉重的石头,直直的将她的心往下坠,坠的她难以呼吸,坠的她生疼,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是在安抚着什么,片刻后,从臂弯间的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付望曲本是十分惊讶于她能看见季湮生,但见到付清闲拿出的东西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激动的站了起来,夺过她手里的项链。
付清闲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吓的一怔,抬眸就见付望曲看宝贝似的盯着项链里面的照片。
“还有什么事吗?”她冷硬开口。
付望曲闻言,抬头看她,踌躇了片刻,道,“小闲坐吧。”
付清闲也没推脱直接坐到了他对面,一脸平淡,静候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他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几个月前我来l市想将手中应付集团的股份卖了,可被应付竹知道了,她全力阻拦我,居然还想将我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低价收购,我怎么可能卖给她!她当初不择手段的将应氏和付氏合并,欺压付家,控制应家,让她自己坐上了应付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我若将股份卖给她,那她就有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那她的地位就真的是不可动摇了……”
她凝眸,“然后你就拿了一堆可以让应付竹身败名裂的照片去报社,想要以此威胁她,好让你可以顺利的卖出股份,去给你的儿子赚出国费用,谁知被应付竹的人追杀,然后就死了。”她一口气说完这些,口吻淡淡,连从头到尾都盯着他的神色也是淡淡的,但那眼底藏着的审视和探究,只有她自己知道。
付望曲脸色一僵,“你怎么知道小植的?”
小植?估计是他儿子的名字吧,这种时候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
☆、被迫犯罪
她微微侧脑,漫不经心道,“他以为应付竹囚禁了你,所以绑架了我,我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
“绑架了你?”他不禁睁大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轻喃,“小植很乖的,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
付清闲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听到她被绑架的事她的爸爸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问她怎么样了。
“那你有没有事?”
她眸光微闪,抬头看他,缓缓道,“没事。”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又道,“那小植……有没有事?他很乖,很遵纪守法的,他做出那样的事也只是担心我。”
付清闲呼吸轻颤,刚刚燃起希望的心瞬间坠入冰河,看吧,付清闲,你尊敬的父亲也就这样,他的真面目也就这样,他对你也就这样,你被绑架了,他实际最关心的还是他跟小九的儿子,担心他有没有坐牢,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她阖目,忽然开口,“你恨应付竹吗?”
“恨……知道她杀了小九后更恨!”
她眯眸,那个小植不是说付望曲不知道小九怎么死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跟应付竹发生口角的时候,她自己说出来的。”他眯眸,眼里闪着恨意,“是那个将我撞死的首席助理亲手将小九从应付酒店的天楼上推了下去,她发出的命令……”
“口角?”
付清闲不禁问,此时,她的注意力全被“口角”二字吸引了去,在她印象里应付竹从来都不会跟人发生口角,她只会面带嘲讽的对你冷言冷语,实在不行,就让她的下属将你打一顿或是给你些让你后悔很久的教训,应付竹是不屑于跟别人浪费口舌争论的。
“小闲也觉得不可思议吧,看来她是很爱她的那个未婚夫。”他说着,面露嘲意,“我不过说了一句那个男人无权无势,曾经是个小白脸,她就跟我急了,认识了她三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跟别人争论怒了的模样。”
付清闲不由想起和季湮生去商城吃饭遇到应付竹和萧凛的那天,应付竹看那个的人眼神里全是爱意,一举一动也都是对那个男人的依赖,能让应付竹那种残忍狠绝的女人这样,那个叫萧凛的男人还真不简单,不过他还真如她所想,无权无势,不过,小白脸就不至于了吧,怎么看他也不像……不过,看他那种与世无争,沉稳泰然的气质没经历点事是营造不出来,说不准他还真做过什么小白脸,然后看破世俗……不过,应付竹的确是很爱那个男人。
“小闲……”
他喊她,声音里带着犹豫和一丝叹息。
她垂眸,果然,他还有别的目的,而且看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应付竹做的许多事,导致我连死的时候都心怀怨念……让我变成了怨鬼,只有除去我的怨气我才能下地狱,不然我就变成了孤魂野鬼,三个月后就会魂飞魄散。”
难怪,难怪数独本的解答期限只有三个月。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挑了挑唇,眼底浮着淡淡的嘲讽,“不会让我杀了应付竹吧?”
付望曲抿唇,面露凝重。
付清闲忽然就笑了,是冷笑,“你还真想让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