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毕竟不能被拆穿,所以必须为自己打掩护。
他站出来强词夺理的说:“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一心为国为朝廷,为死去的人伸冤!看着三弟如此作为,儿臣不指出来,才是愧对良心啊!”
他说的话语都在打颤,似是真情表露,虞茝儿却冷冷的笑了,她提着翘音“哦”了一声,说:“那大皇子就能无凭无证的损害太子吗?好一个为了自己的良心而不顾兄弟情啊!要小女子说,大皇子只不过是为了私心吧?”
钟离骏一激动,指着虞茝儿愤愤不平:“你说什么呢?!本殿下怎么可能会有私心?”
“那为何总与太子有过节呢?为何不帮着太子呢?为何每次出事都有大皇子在呢?”
简单的三个问话竟一时间令钟离骏哑口无言,他的眉头交织在一起,竭尽全力想着却抓不住合适的语句,难道要自己说因为争强好胜,想看钟离寅出丑来替自己找存在感?要说自己讨厌他,才千方百计找漏洞来污蔑他?要说自己是因为一张纸条,又不罢休的想第二次跟钟离寅作对?
不,不能说!绝对不能承认!
钟离骏抬起头,拱手对堂上的钟离康平说:“父皇,儿臣没有要与三弟有过节的意思,也不是不帮着三弟,而是事实摆在面前,需要公平公正才能将事情收个好结尾。”
“皇上,”虞茝儿丝毫不让步,转身也面向钟离康平,“大皇子的话皇上和众位大臣都听见了,所谓的事实便是那封遗书,上面潦草的几句话便能给太子套上全部的罪名,这就是好结尾?那要小女子说几句话,是不是同样能给大皇子套上个罪名?”
钟离骏猛然望向虞茝儿:“本殿下能有什么罪名?”
“污蔑的罪名啊!”虞茝儿说的不紧不慢,眼底满是自信的笑意。
话题在不经意间绕回了远处,钟离骏瞬间有股不好的预感,又听是污蔑的罪名,他心中再次忐忑起来:“你别想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得听小女子说了才知道!”虞茝儿请示皇上,得到允许后,她接下去说,“第一,太子如果真的买通了那些强盗,那为何要亲自抓起来呢?不瞒众人,小女子在上元节那日与太子有过素面之缘,太子救了小女子的命,小女子再次谢过。第二,近期一连串发生的案子因一封遗书说与太子有关,那小女子的一句话是不是同样能撇清呢?第三,大臣府被灭门后,小女子几乎每日都与太子在一块儿,对此太子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小女子都能明证!
我们再来说说大皇子。第一,大皇子是如何知道那具女尸是大臣女儿?又是如何确定挖坟之事?可再去坟前查看时,为何又与自己判断不相吻合?这一连串的疑问,众人想过吗?”
虞茝儿走到钟离骏跟前,与他四目相对:“大皇子可以解释一下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向钟离骏,连钟离康平都站了起来,这些疑问他当时倒是的的确确没有仔细想过,单看了表面而已,当下说道:“姑娘说的有道理,骏儿说说,当初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离骏不安的转着眼珠子,一时间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话来搪塞过去,他只好说:“三弟不喜欢那姑娘,所以儿臣才觉得是和三弟有关的……”
“所以是胡乱的对号入座咯?”虞茝儿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不,不是……”钟离骏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呯呯”乱跳,越紧张越是找不到能为自己辩解的词儿。
虞茝儿抓住了他此时的慌乱,赶紧补刀:“皇上,大皇子这是心虚了!小女子认为,是有人故意给大皇子传的信息!”
听见这一句,钟离骏突然炸开了话:“你想污蔑本殿下私下与别人窜通吗?”
“小女子可没说,”虞茝儿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大皇子自己说的。”
钟离康平却是抓住了虞茝儿上一句的重点,他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姑娘此话怎讲?”
“有人想害太子,借着大皇子的手不是没有可能,但也不排除大皇子本身也想陷害太子,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想必不用小女子明说,皇上和众人也都明白某些人是为了什么?”
从钟离骏和钟离寅之间的关系来看,众人能理解钟离骏为何如此喜欢搅和钟离寅的事情,但要说另有其他谋害太子之人,他们着实想不到还会有谁,可虞茝儿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钟离骏气的浑身发抖,说话都快语无伦次了:“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想毁了本殿下是不是?!”
钟离骏愤怒起来的样子真是没有威摄之力,虞茝儿更不会怕他:“大皇子能拿一封遗书做证据,那小女子这个活生生的人为何就不能是证据?”
钟离骏此时更是满口雌黄:“你是细作!太子的细作!”
“不得无礼!”钟离康平一拍龙榻,指着钟离骏说,“太子有证人,你可有证人?”
钟离骏咽不下这口气,可他又不知是谁给自己传递的纸条信息,他不敢摇头,不敢承认自己没有证人,他的目光四处瞥着,心中无比希望能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而可悲的是,方才为自己说话的几个大臣与他目光对上的时候,都匆匆避开。
“真是胡闹!”前几次是这样,这回又这样,钟离骏每次都像是把自己当小孩耍,钟离康平单手一挥,“一切如旧,案子依旧由太子负责……”
话尤未落,钟离骏焦急之下如往常一样阻止钟离康平